他老人家丹宴時曾講雷霞經,后來主持的那場劫運,貧道也是西行七子之一,所以紫府道綱總要書成之后,貧道便教小徒送了拓本給乾元仙宗一分,乾元仙宗更是以無上寶材為回贈禮。
若是貴宗也有求,你我亦有幾分交情,一切都好商量。”
聞聽此言,賀萬安瞇了瞇眼睛,反而有了幾分怒意。
“甚么時候,曾經名動寰宇的玄門道子,也只會這般顧左右而言他了還是說,昔日里打穿天河一行,毀了道兄的清明道心還是蒸騰神煞,燒壞了你的腦子”
柳元正咧了咧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萬安。
“不要裝怒,也不要試圖用言語來激怒貧道,這都是昔年貧道手里玩剩下的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的么所以到底有甚么話要說,直言便是,不要想著說話云遮霧繞,也不要想著讓我費勁心思來猜,我已非玄門道子,可你們也不是古仙了”
一番話說吧,柳元正仍舊神情如常,賀萬安卻似是被引了真怒。
好半晌,賀萬安鐵青的臉色才恢復了平常。
“好教道兄知曉,貧道此行前來,乃是心有憂慮在,吾等諸轉世古仙,見紫府之道廣傳,自然為道兄欣喜,可話說回頭,萬古一世,天機詭譎,此時間新道廣傳,恐怕要成滋養邪祟的溫床,這不是貧道在危言聳聽,內中真髓,道兄自然該洞明才是,昨日古祭法,今日玄門法,切莫為亡者招魂,行魔波旬之故事啊”
聞言,柳元正似是無動于衷,只是對著賀萬安攤了攤手道。
“這也不做,那也不做,等著如大渾天王之類的彼輩掀翻兩界山,回返塵世的時候再做么昔年橫布于世的鎖龍局還能撐幾天諸宗腳底下鎮壓的邪祟與詭譎,又到底是個甚么頑意兒,這些涉及禁忌真相的東西,道友何以教我”
“所以近日里,吾等轉世古仙們想到了一個方法,我們是曾經擎舉過道果的人,三身法的謬誤不談,也算是走到過修行路的終末,接駁過道法長河的人,所以吾等鼎立紫府,開懸道圖,很可能直接打開通往自身道法長河的門扉。
誠然,這也很兇險,一個不小心,便是兩界山之厄的復刻,可說到底,最兇險時,也莫過于教道兄將昔日所做的事情再做一遍罷了,可歸根究底,此事若能成,當掃清一道之塵埃,成就的不止是一二人,更不是一兩家宗門
我有一前世舊友,他的法門傳承如今已經絕跡塵世,乃古清云仙宗傳人,陣、篆、丹、器,無有不通,倘若道兄能成就他一番造化,如此等古仙,如今多如星海繁斗,來日自當齊皆拜山門而求教道兄,彼時,這天下大勢就”
話音落下時,柳元正摩挲著下巴,極其緩慢的搖了搖頭。
“說來說去,你們還是為了求那部紫府道綱總要而來,甚至吝嗇到連些許寶材都不愿給出不得不說,空手套白狼到了道友這般境界,端教我大開眼界。”
“道兄”
“事情不是不能談,我不管那人到底是你前世的舊友,還是昔年養在仙鄉里的鬣狗,又或是教你們推出來印證法門的可憐蟲。進了殿里要拜真神,得先燒香再磕頭,只一個前提,你們有幾個人要看紫府道綱總要,拿月凝漿來換。
貧道這不是在難為你們,東土如今殺得血煞沖天,妖族謀劃不成自然要承受代價,幾千里沃野要劃在玄門掌握中,莽莽群山里,尋見了妖神遺寶,自然能尋得月凝漿,這幾乎是如今最易得的無上寶藥,一個人,一壺月凝漿,不二價。”
聞言,賀萬安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之前雖然沒有商議過,但是貧道能夠代他們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