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左道宗師重新臨凡,也做不得這等驚天大事。
這么想,勾結的外賊自然另有其人,說起來,可能還都不是人。
再聯想起冬至一案至今的波詭云譎,所謂的大打出手,死傷弟子,還有藏經閣焚毀。
字里行間說是意外,柳元正讀來,卻只有四個字——毀尸滅跡。
這般想著,柳元正也只是不冷不淡的附了一句,“可惜了。”
也不知少年可惜的是什么,那些焚毀的經文,還是死傷的弟子?
稍稍聽出了些言外之意,朱子同這里笑的更是幸災樂禍。
“據說,那座藏經閣中,還有白陽禪宗近些年來林林總總創出的經文與道功,要在瑤臺丹宴時奉與仙家,請仙人斧正,這番波折,許多事便要重新準備,故而求到各宗這里,希望能延期半年召開丹宴盛會。”
聞言,柳元正倒是詫異。
“哦?這般說,吾宗與玄青仙宗可應下了?”
“事已至此,自然是應下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閃念之間,柳元正忽的露出恍然神色。
“這般說,瑤臺丹宴約莫也就在一年之后了!”
朱子同先是面露詫異,他終歸也是靈醒之人,旋即恍然大悟,點點頭道:“確實,若如此,大概就在一年之后,或許不足一年之期了。”
不論是真相還是借口,一年之期,足夠白陽禪宗將那些經文與道功重新補全,邀請尚且存世的作者重新編撰,再歷經層層驗證,務求恢復本經完整,甚至為了求取萬全,還要將昔年的作者手札補齊。
柳元正本就是五雷仙宗的賢人,對此最有發言權,齊禪宗之力,一年之期恰好不多不少。
準備的時間短了,恐怕白陽禪宗準備不全,到了丹宴盛會上,平白跌了面皮,反而不美。
準備的時間久了,天知曉白陽禪宗之中還有沒有勾結外賊的余孽存在,再讓他們有時間橫生波折也不好。
再鬧下去,反而教玄門諸宗一齊丟臉。
“說起瑤臺丹宴,柳兄可準備好,何時跨入筑基境界,晉升金章院了么?”
聽聞此言,柳元正倒是笑的有些無奈。
“近日里,從紫泓長老,到玉都院諸位同門,見面總免不了問我一番,不過仔細說,大概是快了,早先創下道功的時候,我也未料想,此番兼修,進境會是如此迅猛。
五行相生之說,如今身體力行,方有深切感觸,依著我重新的推演,齊全陽五行大概就在這月了,而彼時陽極生陰,只要道功未出疏漏,或許我會在一兩日之內,全陰陽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