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建華禪宗長老逢原。”
瞧見三人依次開口,諸修也是精神一震,隨之回禮道。
“晚輩五雷仙宗弟子,見過三位禪師。”
聞言,三位老禪師只是點點頭,隨即,站在正中央的靈虛禪宗長老經桓老禪師虛虛往前邁了一步,引出身形來,朝著柳元正這里溫和一笑,開口道。
“此間變故,老朽弟子已經在信中仔細說過來,此間是小友做主?老朽等人此刻也都趕至了,未知小友有甚么說法?”
聽聞此言,柳元正亦是溫潤一笑,開口之前,甚至又是躬身一拜,待起身后方才答道。
“言說此間變故,晚輩想從根由處說起,咱們將之分說清楚,也免去事后差池不是?長老,您說呢?”
話音落時,那經桓禪師幾乎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善!便依元易小友所言,只是不知這根由處從何說起?”
“元易斗膽問長老,此間陣法,玄門古陣矣?佛門古陣矣?晚輩見識淺薄,修行日短,還請前輩釋惑。”
聞言,經桓禪師瞇了瞇眼,倒是未多有遲鈍,隨即看了看青陽龍華之陣中的主陣禪師。
“好教元易小友知曉,此三陽龍華之陣,乃古陣,何人所創已不為所知,然則此三陽之中,有一陣應紅陽龍華法會之數,依次看其跟腳,合該為佛門之陣!”
這經桓禪師面容蒼老,聽其聲音,中氣卻很足,說話間擲地有聲。
聞言,柳元正亦作恍然大悟狀,隨即轉過頭看向宗安道子。
“大師伯,弟子不通玉簡傳書法門,煩請師伯代勞,有幾句話要記下。”
話音落時,宗安道子已然翻手捏出一枚玉簡,指尖浮現起靈光來。
“你說,我記。”
“孟夏下浣之三日,余行至云霞山南三百里處,道左逢三十六修,布以逃禪古陣攔路,余隨師伯入陣,破陣間,臨生死之劫,幸賴師尊護佑,開陰陽雷海于陣中,斬逃禪佛孽在身前。余性命不足惜,唯宗門千秋大事,幾毀于纖毫之間,余臨表涕零,惶恐心悸,未知所言……及事畢,有道左諸修修長輩至,是為靈虛、藏云、建華三宗長老。”
少年說話時,聽聞其言,諸禪宗修士皆目瞪口呆,連那經桓禪師都是欲言又止,到底沒有說些什么,只是臉色顯得不大好看。
待柳元正這里說罷,少年偏頭回望經桓禪師。
“禪師,可有指教?”
聞言,經桓禪師面露苦笑,卻只是搖搖頭。
少年遂又轉過頭去。
“師伯,再添一句。”
“好。”
“余失措,心神未定,問此間逃禪事,有靈虛一宗長老經桓禪師,越數步,笑,搖首,不復言。”
話音落時,宗安道子這里指尖靈光還未落下,一側的宗廣道子反而先行淺笑數聲。
“哈!元易,你這些年讀書,愈發有長進了。”
“師伯,弟子近些年常讀道經,深感此間微言大義,美不勝收。”
兩人正說著,經桓禪師臉上只是苦笑,到底還是開口道。
“元易!元易小友!此間事都是誤會,吾等實是為賠罪而來,是為賠罪而來!”
說話間,三位老禪師都不再高高懸于半空,兜轉著身形,也都落入陣法之中,站在諸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