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今日這一番因果落下,便教佛門不得不有所反應,看似是兵鋒直指妖修,同在東土,恐怕佛門也要下場!內中倘若再生出甚么波折來,恐怕……”
說到此處,柳元正也不禁神情凝重,暗自搖了搖頭。
這番話,便也看出了兩人的不同來,柳元正到底是少年,歷世尚短,在意的仍舊是兇險與否。
反而如綺萱,見證過了太多的事情,縱是重活一世,許多性情已難更易。
“自古以來,玄門量劫便是如此,這不是稚童過家家,也不是甚么連臺本的大戲,說破去,便是要在一場場廝殺中,掙來此后萬古歲月的氣運!你死我活的事情里,又有甚么是不兇險的?”
話音落時,柳元正反而像是想開了一樣,又飲了一口丹酒,面色紅潤。
“哈!這一般事情,總該是教他們苦惱的,我自躲閑便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此時仍不知進退,流水爭先,不過是取死之道。”
說到這此,便是綺萱師姐也只一臉溫柔的看向柳元正。
“天下又有幾多人有我家師弟之智,否則,我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又如何渾是看上了師弟呢……”
飲下丹酒的是柳元正,說到動情的卻是綺萱。
未及師姐說罷,柳元正放下玉碗,側過來神,直接將綺萱從近旁的竹椅上抱起,而后攬入懷中。
這一下,便是甚么話,都得咽下了。
隔著那輕薄的玄袍,少年的大手揉捏著玉瓜。
“師姐便是這里來的心高氣傲?”
綺萱羞惱,卻也不避,只是拿潔白的額頭輕輕地磕了磕少年的下巴。
“好個促狹的鬼!師姐調制丹酒,是教你拿來修行用的,不是教你來輕薄人的……”
稍稍用力摩挲,師姐慵懶的話語擠在喉嚨里,便只剩了含混不清的哼聲。
少年的手掌消失在稍有凌亂的玄袍衣襟里。
他湊到綺萱的耳邊。
“好師姐,你便直說,喜不喜歡罷?”
“喜……喜歡。”
……
半晌,綺萱靠在少年的肩頭,輕聲喘息。
任少年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好一會兒,忽見綺萱開口道。
“如今看,這修行還是要急一急的好。”
“師姐這話怎么說?”
“我若再不入結丹境界,怕是先瘋的那個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