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湫此話一出,舉座皆驚,他們都想著給寧缺討個什么樣的老婆,霍湫卻想著把寧缺嫁出去,不住在書院內。
“小十二,何出此言?”
大先生不是迂腐之人,無論是讓寧缺娶妻,還是讓寧缺嫁出去入贅,只要能促成他們的婚事,那就是功德一件。
“誰的身份這么高,要小師弟入贅?”
“話說人家看上小師弟嗎?”
“以小師弟的臉面,會答應入贅嗎?”
“先聽小十二說說吧。”
“......”
各位師兄弟一人一句,即便是墨池苑的書癡,也是嫁到他們書院來,沒有霍湫入贅這一說,畢竟霍湫是書院的臉面,書院的天下行走。
寧缺身為小師弟,即便不是天下行走,身份稍微低那么一丟丟,但也不至于落得入贅的下場吧。
“各位師兄師姐,聽我慢慢道來。”
霍湫心想就寧缺那點微末的身份,不是入贅是什么,對方可是昊天桑,昊天的一具分身,世間唯一的真神。
別說入贅,就算把寧缺綁起去送過去,他們也要促成婚事,為將來的事情早做打算,此事關乎眾生的性命,不容馬虎。
“我說的這個人,是本朝一品大學士家的閨女,配小師弟搓搓有余。這個人大家也認識,就是桑桑。”
“另外,桑桑還是光明之女,是光明大神官的傳人,將來要繼承光明神座,我認為小師弟入贅挺好的,最好能早日洞房花燭。”
霍湫很自然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來說,卻未曾注意到身旁的書癡姑娘,俏臉紅彤彤的,險些將腦袋埋進胸膛里。
眾位師兄師姐在思考,光明大神官的身份確實尊貴,憑什么書院弟子就要入贅,作為夫子的親傳弟子,難道身份比光明大神官低嗎?
“小十二,就算桑桑是光明大神官,為什么是小師弟入贅?”
李慢慢有些不喜,他很厭煩桑桑,正因為桑桑的緣故,老師和他才四處躲藏,不敢見桑桑,他們看不透桑桑,誰能黑的那么純粹。
“大師兄,她就是你和老師猜測的那人。”
“腳踏黑暗,身在光明,哪有什么絕對的光明,世間的第一道光,便誕生在黑暗最深處,他們不分彼此,就像我這對陰陽魚,一陰一陽,自在其中。”
霍湫的手中,懸浮起那枚太極圖,太極圖緩緩旋轉,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對應著陰與陽的關系。
“小十二,你說桑桑是那個人。”
李慢慢不淡定了,他不知道霍湫如何肯定的,霍湫身上有很多秘密,但霍湫說出來,肯定有其中的道理。
連夫子都摸不清,看不透的東西,今天卻得來答案,如果桑桑真是那個人,寧缺只有入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