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袖一揮,霍湫將那柄仙劍掃蕩出去,落在一旁地面,這么大的動靜,白子畫終于反應過來,無垢要自殺!
“儒尊,你攔著我做什么?”
無垢心如死灰,最愛的人死了,他也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不如將這條命還給云牙。
“無垢,你這是做什么!”
白子畫臉色巨冷,他雖然希望無垢去受審,但并不會取無垢性命,他一定會保住無垢,慢慢改過自新。
“你不用去長留受審,好好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潛心修道。”
正道里一群道貌岸然之輩,憑什么給他們交代,偷人家秘籍,還害死人家心愛的人,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還是說,就因為他們掛著正道的頭銜,就高人一等,而七殺之人殺死一只雞,也是十惡不赦的罪過。
世間烏鴉一般黑,無論染成怎么樣的白,也無法掩蓋他們是烏鴉的事實,如霓千丈和霓漫天那種人,也配稱為正道。
“師弟不可,無垢既然犯了錯,就要接受審判。”
不論什么原因,無垢殺死三位掌門和一位長老,導致三大正道門派生亂,這是大罪過,他必須隨白子畫上長留,接受正道的光照耀。
“師兄,這件事我說了算。”
霍湫眉頭緊蹙,怎么白子畫還是這個吊樣子,世間不是非黑即白,太極陰陽之道是黑白交融,沒有任何的絕對。
“不行。”
白子畫態度格外堅定,他一直堅信的理念,是維持各派和平的方式,不能因為無垢是他結拜兄弟,就對兄弟縱容。
即便是他愛著的花千骨,如果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他也會秉公處理,將花千骨帶去長留審判,他說到做到。
“師兄,你要逼死他嗎?”
目前無垢唯一活下去的信念,或許就是云牙吧,霍湫打算先騙他一手,就說他們此生還能再相遇,反正等他成為天道,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師弟,這是原則性問題,我是掌門,這事沒得商量。”
白子畫沉思片刻,依舊堅持自己,他會時刻盯著無垢上仙,不給他想不開的機會,在經過定罪后,就在長留接受懲罰吧。
“儒尊、子畫,你們別吵了,我隨你們去長留接受審判再自殺。”
對于一個心如死灰的人來說,自殺只是一種形式,隨口就能說出來,如若不是霍湫攔著,無垢已無顏活在這個世上。
“白子畫,你拿掌門壓我是吧,那我今日自愿脫離長留,我今天保定無垢,誰也別想動他,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霍湫手中拿出一枚印象石,正是當初白子畫在山頂,跳一段極樂凈土的石頭,今天白子畫再敢囂張,他當眾播放白子畫女裝跳舞影像。
“白子畫,我們夫妻同心,他做什么事,我都會支持。”
冷不丁的硬塞一口狗糧,莫山山站在霍湫身旁,她也感覺白子畫太過,無垢殺人就算錯,那他們正道殺死的七殺弟子還少嗎?
你敢說所有的七殺弟子,都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有些散修加入七殺殿,只因為七殺殿自由,不用和一群虛偽的人打交道。
簡簡單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