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向江尋展示了一下被他捏成一團的賽百味三明治的包裝紙。
他把包裝紙展開,包裝紙內面干干凈凈,一點油水都沒有,落在包裝紙上的油和醬料還有面包屑全被芬格爾舔得干干凈凈。
包裝紙上還有幾個洞,不知道是不是被餓極的芬格爾給啃掉了。
江尋聽到芬格爾的話,看著他那魁梧的身板。
這么小一個三明治對于芬格爾這種體型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他深表同情,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是師兄唐突了,其實我也沒那么餓。”芬格爾臉上寫滿了失望二字,肚子咕咕叫不停,看起來就像一只流浪的二哈。
“師兄,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和師兄一見如故,如故人重逢,三明治不足以表達我對師兄的敬意,我想請師兄吃大餐。”
江尋打了個響指,那邊的凱蒂看到后打了個電話,半個鐘頭后,帶著高腳帽的廚師推著餐車在旅客們驚訝的目光中出現在了芝加哥火車站的候車室。
江尋已經安排人賄賂過候車廳里的保安了,只要他們不把火車站炸了,無論他們干什么保安都不會管的。
芝加哥火車站的工人們對于火車站微薄的薪酬積怨已久,已經在著手策劃罷工了。
不能指望這些計劃罷工家伙們能有多高的責任心。
不過這和江尋關系不大,相反,他還十分欣賞火車站工作人員的受賄爽快的態度。
畢竟對于他這種有錢人來說,愿意接受賄賂的人越多越好。
那樣他手里的錢才更有價值。
江尋,路明非和芬格爾三人在穿著黑白色侍女服的金發女服務員的引導下落座。
這些女服務員氣質優雅,身上的穿的侍女服的料子看起來并不便宜,反正比路明非和芬格爾這倆貨身上的衣服加起來還要貴。
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芬格爾則雙目放光,手握刀叉,興奮的舌頭都要伸出來哈氣了。
黑松露爆餃、蕃茄水牛乳酪沙拉、爆漿羊排、鵝肝、魚籽醬一道道名貴的菜品被端上鋪著白色亞麻桌布的餐桌。
多達36道菜,由芝加哥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的明星主廚主持烹飪,江尋通過班尼迪克公司的關系才預定到。
酒水用的是500美元一瓶的加拿大Pillitteri酒莊產的冰酒,不算是最頂尖的酒。
但是更好的酒江尋也欣賞不了,那些幾千,幾萬,幾十萬一瓶的美酒他也嘗不出好壞。
他的舌頭沒法像品酒師那樣從紅酒的酸澀中品味那種醇香,名貴的紅酒和超市賣的廉價紅酒對他來說就是普通難喝和特別難喝的差別。
冰酒不一樣,冰酒是指將葡萄推遲采收,讓葡萄掛樹上-7℃自然結冰后,在結冰狀態下壓榨,發酵釀制而成的葡萄酒。
冰酒的酒體飽滿、風味獨特有一種蜂蜜和水果的香味,口感甘甜醇厚,清新可口。
冰酒這種和蜂蜜一樣甜甜的酒江尋就很喜歡,他有些想不明白,生活已經夠苦了,為什么那么多人還喜歡喝苦酒呢?
人類由基因決定,會因為甜味感到幸福,而不是苦味。
難怪李白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李白喝得是苦酒肯定愁,該喝點冰酒才對。
兩個女服務員手手提式小冰箱在一旁待命,隨時為他們的酒杯里添上金黃色的酒液,讓冰酒的溫度始終保持在口感最好的4~8℃的區間內。
其她的女服務生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三人和菜品之間優雅的穿行,為他們提供貼心的服務,讓他們專注于享受眼前美食的滋味。
這么多菜三個人吃有些過于豐盛了,不過有芬格爾和江尋這兩吃貨在,倒也沒浪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