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城中心的小洋樓里。
趙恒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肥宅快樂水,一邊摩挲著手里的一枚玉佩。
玉佩為龍形,上面有著一個小篆夏字。
這枚玉佩算得上是前身留給他的唯一財產,要是沒有隨身倉庫的出現,他估計已經把這枚玉佩給直接賣了。
記憶里,前身自小便是孤兒,被山寨的一對老農夫婦收養。
前身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趙恒,卻不知道親生父母為何人,
在前身六歲那年,老農夫婦雙雙病故,之后就在山寨里吃百家飯長大。
“莫非前身的父親,以夏為姓氏?那為何前身的名字也叫趙恒?”
趙恒心中暗暗思忖。
思來想去,他還是理不出什么頭緒來,便將玉佩放回了腰間。
“那三個細作,來頭必定不簡單。”
趙恒喝了一大口肥宅水后,又想起了三天前,玄衣衛抓到的那三個細作。
在這三天里,他幾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審訊方式,全都在那三個細作的身上用了一遍,卻怎么都撬不開他們的嘴,自然也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們不僅不吃威逼利誘那一套,而且在受刑的時候,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很顯然,他們曾受過極其專業的訓練,對他們身后的主子,也無比的忠誠,寧愿死,也不愿背叛。
沒辦法,只能先把他們關小黑屋,慢慢磨了。
與此同時,隔壁的屋子里。
已經病愈出院的嬴政,目光凝視著王翦,問道:“可否查探清楚?”
“陛下,臣已經去問過了,被抓到的那三個細作,屬實為黑冰臺的人。”
王翦點頭道。
“朕之黑冰臺,乃百萬精銳中挑選而出的鐵鷹銳士,雖三人,卻可抵千人,先生的人竟能將他們生擒,看來,先生的練兵之術,確實極為不凡。”
嬴政抬目看向小洋樓的方向,目露異色的說道。
“陛下,如今黑冰臺既已尋得此處,恐怕大軍即將到來,我們的身份,是否要現在就告知先生?”
王翦的目光微閃,隨后朝著嬴政問道。
“不急,朕突然想看看,待大軍圍住寨城之時,先生究竟會如何應對。”
嬴政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笑意,搖頭道。
他有些期待,先生得知他就是那位始皇帝政哥之時,將會作何反應?
……
秦軍大營。
“李相,汝還未想明白?”
趙高再次找到李斯,問道。
李斯沉默,此刻他雖面色如常,心里卻掙扎不已。
陛下失蹤已有十多日,搜山也幾近結束,卻依舊未能尋得陛下與武安侯的蹤跡。
雖然他極不愿如此想,但他心里卻也不得不猜測,陛下或許已經遇難了。
若真如此的話,他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自己的下場必定不會太好。
至少,公子扶蘇繼位后,他絕無可能再像如今這般大權在握。
只不過,如果他真踏出了這一步,可就再無回頭之路了!
“李相,公子扶蘇與蒙氏一族皆親儒惡法,若他們掌權,朝堂必定再無你的立足之地。”
趙高繼續說道。
李斯的優柔寡斷,讓他的心里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若是無法得到李斯這位實權丞相的支持,光靠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將少公子扶上位。
“李相,吾可代少公子承諾,少公子繼位后,汝依舊是大秦之丞相,并且是唯一的丞相!”
見李斯依舊沉默,趙高忍不住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大秦唯一的丞相!
聽到趙高的這話,李斯的瞳孔驀地微縮。
不得不說,趙高的這個條件,真的讓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