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歐陽谷之后,劉燁再一次拿出了枕頭下的信和手杖鑰匙。
歐陽谷的說法從邏輯上看沒有什么問題,至少是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但前提是,對方沒有留下這封信和奇怪的鑰匙。
“看來要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是非開這封信不可了。”事已至此,劉燁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心一橫,撕開了信封。
“啊?”劉燁吃驚地叫了出來,信封中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空白的信紙,“怎么會這樣?”
縱使心中有著無數的疑惑和不解,由于線索的中斷,劉燁只能將其暫時放在一邊不去管,反正如果那個哭臉面具是想傳達給自己什么東西的話,這次失敗之后應該還會再次有所行動。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劉燁感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劉——燁!”迷迷糊糊間,劉燁聽到了詩嵐充滿元氣的聲音,緊接著肚子上就挨了一記肘擊,“你看看都幾點了!”
瞬間清醒過來的劉燁在床上縮成了一只大蝦,他勉強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針已經跑過了數字九。
昨天晚上一直到四點多才睡著,這個時間醒也很正常。
詩嵐穿著一件長袖白襯衫,手縮在袖子里靠在窗邊,遙遙地望著窗外的花園,微風輕輕撩動著她額前的劉海。如果不是肚子上還未完全散去的疼痛的提醒,劉燁幾乎就相信她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淑女了。
“今天的課也很重要哦。”詩嵐輕聲說,長發在風中微微飄蕩。
“喂喂喂,你別這樣說話。”劉燁對著詩嵐的背影說,“就在一分鐘前你才肘擊了我,看著也太違和了。”
“哼!”詩嵐轉身走向房門,頭也不回地說,“趕緊穿好衣服下樓,我在靜室等你。”
被一個人丟下的劉燁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愣了一會兒,聳了聳肩,從床上翻了下來。
下樓時碰到了正要出門的歐陽谷,他今天竟然穿了西裝。
看到劉燁,他用口型說:“搞定了。”
劉燁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你怎么還在磨磨蹭蹭的!”正在和歐陽谷演默片的劉燁被詩嵐從背后拉住了衣領,“趕緊給我過來。”
歐陽谷看著劉燁被詩嵐拖走,同情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