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聽著好惡心。”詩嵐捂著嘴說。
“這樣的實驗在國際社會名義上是被禁止的,”劉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除了道德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盡管腦機接口已經很成熟了,但思維并聯在技術上仍有著難以逾越的障礙。”
“但他們在嘗試,雖然已經失敗了兩次,可似乎已經接近成功了。”歐陽谷的腦海里浮現出那些紅色的培養皿。
“嗯……”劉燁心情復雜,“一定技術上是有所突破才會這么不惜代價的進行實驗的,而這種突破只可能來自于一個人。”
“陳思允。”詩嵐輕輕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但他是被脅迫的,對嗎?”
劉燁沉默著點了點頭,他心里隱隱地感到不安,如果陳思允一直以來的研究項目就是這個,作為一個失意了幾年的天才,現在坐擁如此規模的實驗設施,又有大量的資金支持,他真的會是被迫的嗎?
“叮——”電梯門開了。
三人面前仍是一座鐵橋,鐵橋盡頭是一條長長的明亮的走廊,走廊兩側有幾扇打開的門,似乎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但都黑著燈,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歐陽谷舉著手槍走到走廊那兒看了看,“不對勁,有打斗的痕跡。”
“好難聞的味道。”詩嵐一只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扇了扇。
劉燁也捏了捏鼻子,這味道非常刺鼻,有點像泄露的機油,又有點像血的腥味。
三人沿著走廊一路向前行進,兩邊的墻面上坑坑洼洼的,有很多劃痕和孔洞。
歐陽谷用手摸了下那些劃痕,然后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說:“這是彈痕,這里發生過槍戰。”
“槍戰?怎么會……”
“看來今天的客人,不只有我們啊。”歐陽谷突然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哼,有人替我們踩雷,真是幫了大忙。”
劉燁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剛剛那個中年人說,下面很“混亂”,可他的表情卻仿佛一切盡在掌控。而這里發生過槍戰且空無一人。
“明天會有人把你送回去的。”那個中年人是這么對莫娜說的。
劉燁看了看身后怯生生拉著自己衣角的莫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問題的地方太多了。
“要想弄清楚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歐陽谷拉開了手槍的保險,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只能去問問還里頭,現在還活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