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百里茗的筆記本最上方用大一號的字寫著這樣一句話,劉燁輕輕地念了出來。
“嗯?你終于也對哲學感興趣了?”
“算是吧,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哪位哲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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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拉克利特。赫拉克利特生活在約公元前540—前480年,是愛弗斯學派的創始人,也是形成哲學的偉大代表.列寧稱他是‘辯證法的奠基人之一’。”
百里茗的眼睛亮閃閃的,腦后的馬尾因為興奮而輕輕地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就像一只見到了骨頭的小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辯證法……”劉燁砸了咂嘴,這倒是一個他在哲學中為數不多比較熟悉的名詞,因為這個詞在現代物理的發展過程中曾經引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爭論,也因此迸發出了許多輝映人類發展史冊的明星。
“赫拉克利特是一位難以研究的哲學家,甚至對他的同時代的人都以“晦澀者”著稱.他宣稱始物是火,萬物由火生成,又復歸于火.他認為萬物就‘像火的燃燒和熄滅一樣是不斷變化的’。所謂‘一切皆流,無物常住’。‘一個人從來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是他最有名的名言。”
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百里茗如數家珍,但是劉燁就不免有些犯困了,不過為了配合她的表演,他還是努力擺出了一副認真傾聽的表情。
“這種說法聽上去有些像是詭辯吶……”劉燁努力調用著腦海中浮現的哲學字眼。
“我還沒說到那兒呢,赫拉克利特也相信,雖然變化是萬物唯一的常性,但它不是反復無常而是合乎規律的。他稱這個規律是“邏各斯”(Logos)。因此,他認為人的智慧和世界變化的規律是一氣相通的,唯有智慧的人才能認識“邏各斯”,說出真理。所以其哲學是古希臘哲學認識論的開始。”
“停停停,怎么開始往玄學的方向發展了?”
“什么呀,兩千五百多年前的人誒,距離航海大發現還有一千九百年,距離熟練地掌握電能還有兩千兩百年,有點封建迷信不是很正常?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嘛。”百里茗撅著嘴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閉嘴,你繼續說。”
“哼。”百里茗輕輕甩了甩頭發,說道,“赫拉克利特還認為人的身體是土,而人的靈魂是純凈的火,是人體中最熱烈的部分。靈魂受潮人就入睡或失去知覺,靈魂全部潮濕,人就死亡;反過來,最干燥的靈魂最有智慧。這是一個哲學問題,他說明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流動的,運動是絕對的,靜止是相對的。”
“簡單地說,你第一次踏進的河和第二次踏進的河是不可能一樣的,為什么不一樣呢?因為河水是流動的,你踏進的河水不會和第一次一樣。當時他是這樣解釋的——你無法將腳伸入相同的河流兩次。不論你的伸腳縮腳的速度有多快,因為河水已經移動,而且你的腳也已經不同了。”
“嗯……不就是詭辯嘛,否認了相對靜止的存在,放大了運動的絕對效果。”劉燁又打了個哈欠,“為什么都22世紀了,現在的學生還要學習這種錯誤的觀點呢?”
“人類對世界的認識是螺旋前進的,又不是一條直線,所有的觀點都代表了一個時代,都有其獨有的價值,不能說因為過時就永遠不去看它啦。”百里茗轉頭去看黑板,“不只是哲學哦,每個學科都是這樣的。”
劉燁歪著頭仔細想了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下面介紹一種經典的同一性悖論——忒休斯悖論,又稱忒休斯之船。”聽了百里茗的解釋,劉燁忽然能夠聽清講臺上的那個地中海在講什么了,“忒休斯是傳說中的雅典國王,公元1世紀的時候普魯塔克提出了這個問題: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