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學會了空間棱鏡,我也是沒法擋住你剛剛的攻擊的,真正的原因在于,你動搖了。”
“雖然我不知道五十年前,你和克勞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場意外究竟是什么。但是,既然克勞倫能夠讓你如此害怕,即使到了現在,你已經掌控了‘神之力’的現在,你也依然在害怕他。那么至少能夠說明,他不支持你的計劃,而且,你對自己的計劃,也沒有十足的信心吧。”
劉燁怒視著前方的卡爾穆諾,說道:
“將一個相位投影到另一個相位上,這種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這種從來沒有過先例的事情,即使成功做到了,你也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對吧?也就是說,你對自己那所謂‘理想的世界’能否實現,根本一點把握都沒有吧?”
死一般的沉默。
有著酒紅色眸子的少女,手握著比她身體還要高的魔杖,沉默著,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青年。
站在懸空祭壇上的兩人,下方是滾燙的巖漿海,頭頂是璀璨的星空,清冷的光輝灑落下來,化作一點一點的星芒,雨一般灑落。
卡爾穆諾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這個掌握著如神般強大力量,理解了全部二十五個基石符文一切奧秘的魔法師,輕輕地笑了出來。
“呵呵……那又怎么樣呢?”
最近這八百多年來,引發了近乎全部魔法世界亂局,并親手開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戰的魔法師,忽然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
“又不只是我一個而已!只要是活著的生命,所有,所有擁有著不完整靈魂的人們,在他們那如螻蟻般卑劣的、有限的生命里,又有誰能夠理解相位的奧秘?怎么?難道你想說你能夠理解嗎?如果不行,那么你,難道就有資格對我指指點點嗎?我的道路是正確的,我的理念是正確的,你可以質疑,但,你無法反對。”
“我當然可以反對。”
劉燁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因為世界不夠美好就想要全盤毀掉,這種想法,只有你這種心理殘疾的人才會有吧!”
“心理殘疾?”
卡爾穆諾的眼角微微地跳了一下。
“也許我無法拯救全世界,但至少,我能竭盡全力幫助一些人脫離苦難。”
劉燁的眼眸里,逐漸亮起了一種又一種不同顏色的光。
“為了實現我渺小的愿望,你,就是第一個必須要被除掉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