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被拴在供桌,走也走不了,百無聊賴,盯著方斗一舉一動。
晨練?哼哼!
只見方斗,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雙手朝面前伸出,如同撈著什么。
下一刻,金雞雙目圓瞪,眼珠子都快蹦出來。
方斗雙手附近空氣,如同打破的水面,浮起一圈圈漣漪。
原本空蕩蕩的掌心,陡然出現兩把白米,儼然是無中生有。
震驚過后,公雞平靜下來,走眼了,竟然是個懂法術了。
這一手從虛空撈出白米,必定是某種搬運術。
只是?
公雞閃爍疑惑目光,它竟無從察覺,方斗施展法術的痕跡。
方斗還不知道,‘儲備口糧’在偷偷觀察他,全神貫注‘抓米’。
一尊方形米斗,呈現在他面前,除了方斗本人外,沒有第二者能見到。
米斗當中,盛著半斗白米,都是脫殼精磨的大米。
方斗每次伸手入內,都能抓出兩把大米,放在在身旁的米缸中。
這是他穿越而來,最大的底牌。
隨身半斗米,每天都能源源不斷抓取,第二天自動恢復原狀。
這些日子,方斗日日抓米,除了自己做飯吃,積攢下來的大米,送到城內換成錢,采買各項生活所需。
經過幾番嘗試,方斗終于確定,米斗只有自己能見到,旁人視而不見。
而且,從米斗抓出的大米,也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就是普通的食用大米。
要說有什么奇特,便是從米斗抓出大米,需要花費極大氣力。
一把白米,竟比同等體積的金磚更重。
日久天長,方斗從米斗抓米,力氣水漲船高。
就在昨日,他背著五十斤大米,行走十幾里路趕到縣城,還能臉不紅、氣不喘,這身體夠棒了!
從早到晚,方斗氣力耗盡,也不能將半斗米全部撈出,底層還殘留淺淺一層。
所以,疑問隨之而來。
米斗中的白米,是否僅有半斗,如果他全部撈完,是等到第二天恢復,還是會立刻填滿?
這個疑問,一直困惑他許久。
今天,終于到了揭曉的時刻。
面前的米斗,一層層白米消失,漸漸接近底部。
方斗額頭、脖頸和雙臂、胸背,已經滿是汗珠,全身肌肉酸麻,已經快到極限了。
米斗底部,只剩下薄薄一層,而方斗殘余的力量,足以全部撈出。
“起!”
方斗深吸口氣,臉色漲得通紅,雙臂青筋冒起。
僅剩的白米,已經被僅僅握在掌心,一寸寸往上提起,仿佛掛了幾十斤的鐵秤砣。
“呼呼!”
方斗額頭的汗水,化作豆粒大,一顆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雙手從米斗口部伸出,白米由虛化實,呈現在天光之下。
下一刻,奇異的場景發生了。
米斗底部,仿佛開了個洞口,白米如同潮水般涌入,層層升高,直到先前半斗的位置停止,分毫不差!
“果然還有半斗!”
疑問又來了,如果方斗的力量沒有上限,是否能無限抓取?
眼下方斗全身力竭,只能留待日后驗證了。
公雞全程看完,露出嘲諷神色,只能取半斗米,這手搬運術的道行何止是低微,簡直是不入流。
哪怕是那些小偷小摸的賊人,都比這惡和尚強多了。
嗯,公雞心里有了計較,知道該從什么地方打動。
能否脫身,就看接下來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