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方斗朝郎七說道,“你既然和郭三是同伴,跟我走一趟縣衙吧,還有許多案子,要你交代出來!”
郎七冷笑,讓我去縣衙?天真!
你這是存心找死呀!
郎七不再多說,陰沉著臉,邁步上前動手。
他行走的步法很怪,腳底貼著地面摩擦,像是溜冰般,滋溜一下滑到方斗面前。
一拳朝著面門沖刺過來,勁風像是炮彈,令方斗嗅到一股血腥氣。
他知道,這是對方拳風太強,擠壓得鼻腔毛細血管破裂,因此聞到血腥氣。
拳頭表面,更是如同裹上一層鐵灰色,就像是生鐵鑄成,一旦命中人體,稍有不慎是筋斷骨折、內臟破碎的下場。
“來得好!”
方斗一聲大喝,震得拳風稍微散亂,隨即恢復凝聚。
金雞樁瞬間發動,轉變成飛撲姿態。
方斗迎著狂猛拳風,高高躍起,居高臨下朝郎七滑翔落下。
他這么一跳,郎七周身上下,都在攻擊范圍內,化被動為主動。
郎七自然不肯坐以待斃,就地一滾,令人無蹤捕捉蹤跡。
方斗撲落,一腳踩在地上,郎七險之又險,閃開腳上蘊含的勁力,地面震動兩下,猜出兩指深的腳印。
“中!”
郎七回身出拳,一拳打在方斗腳腕上,露出猙獰笑容。
腳踝是腿上最脆弱的部分,承受大部分體重,一旦被踢斷,整個人都廢了。
“呀?”
郎七得意表情凝固了,拳頭擊中的地方,如同鋪了層牛皮的鋼板,壓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相反手腕震得劇痛。
銳利的風聲接踵而至,郎七慌忙縮手,感到針刺般劇痛。
方斗一爪縮回,見到指尖上的血液,知道刮傷了郎七手臂。
郎七望著胳膊深可見骨的傷口,狠狠一甩,血滴重重落在塵埃。
“小和尚,你是哪家名寺的高徒?說出來吧!”
郎七認定,這和尚有高人傳授,怕是來自他得罪不起的勢力?
行走江湖,得罪官府在所難免,但若是得罪某些大勢力,那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下場。
“釋門,這小和尚是釋門中人!”
郎七心中如此認定,不由得生出幾分忌憚。
方斗矢口否認,“猜錯了,我無門無派!”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
郎七獰笑起來,真有背景的,絕不可能如此撇清,恐怕這小和尚真是自學成才的野生天才。
“你這和尚好皮囊,足夠我練成一尊肉身豆兵!”
豆兵難煉,郎七掌握這門法術后,花費金山銀山,害了數百條性命,也才煉成一個殘次品,威力和正品相差甚遠。
他總結失敗教訓,認定是材料限制,今日見了方斗,認定此人是煉制豆兵的絕佳材料。
“既然如此,請上路!”
郎七取出一枚雞蛋,對著氣室敲碎,光芒閃爍。
一尊身穿盔甲的將士,手持寬闊大劍,出現在郎七面前。
“主公,小將前來領命!”
郎七朝方斗一指,“殺了他!”
蛋殼中走出的將士,正是半成品的豆兵,也是郎七壓箱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