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雞鴨鵝等家禽,還是豬牛羊等家畜,統統昏倒在圈欄中,和先前老婦情況相同。
官差們心中發憷,忍不住看向縣令。
縣令抬頭,看著五通神廟方向,“走!”
他知道,最終的答案,還要在五通神廟前揭曉。
走了幾步,縣令停下腳步,“拿紙筆來,我要留一封公文。”
筆墨紙張準備好,縣令揮毫潑墨,片刻間成了一篇文章。
“本縣遵皇命,教化百姓,破除淫祀,不意邪神猖獗,蠱惑世人……”
“今將王令,拆廟除神,一應牽連百姓,若能迷途知返,既往不咎;若執迷不悟,王法昭彰,豈有不教而誅哉?”
“隆光二十七年,縣令冠子清!”
縣令取出官印,在公告上蓋印,交給一名官差。
“張貼在村口最醒目的位置,讓來往行人都能看到!”
公告張貼好,縣令帶著一行人,繼續往五通神廟走去。
果不其然,失蹤的百姓,都聚眾在神廟前空地上,一個個雙目緊閉,形如夢游,但都朝著廟內跪拜,動作整齊劃一,看上去非常虔誠。
五通神廟內,廟祝嘴角含笑,看著縣令一行人來到。
“縣令大人遠道而來,小廟有失遠迎,失禮莫怪!”
縣令盯著他,上次就是此人‘五通附身’,讓他陷入昏迷。
“廟祝,五通神已死,本縣來拆廟,破除此地淫祀!”
“抱歉!”
廟祝搖搖頭,“五通神雖死,但神廟還在,百姓們信仰依舊,現在和過去,又有什么區別?”
“縣令大人,不如依照從前,你我相安無事。”
“百姓們供奉五通,仍舊完糧納稅、種地繳租,一切安好!”
官差們聽了,覺得頗有道理,畢竟五通神廟名聲在外,從未有過違逆官府的舉動。
縣令先來拆除神廟,屬于大不敬的沖撞,才有了后來受罰昏迷。
“絕無可能!”
縣令憤怒之至,指著廟祝橫眉怒目。
“人心敗壞,最為致命!你們供養邪神,歪曲神明教義,竊取錢財也就罷了,還將本地人心污穢,簡直是罪不可赦!”
“本縣今天才來,必定拆除你這神廟,將五通神這個名字,從本縣百姓的耳邊徹底抹去!”
廟祝神情變了,語氣冷酷,“拆廟?你這是要毀我根基,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嗎?”
“本縣這條性命,就放在這兒了,不拆神廟,誓不返回!”
廟祝冷笑不已,“好志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王法厲害,還是我的法術厲害!”
下一刻,廟祝雙拳捶打胸口,“六神聽令!”
短短瞬間,縣令、蔡捕頭和身后一眾官差,頓時遭受‘六神厭術’的攻擊,心思變得混亂起來
“不好!”
蔡捕頭身懷刑辟術,早已開辟了‘刑骨’,一生剛直不阿,當即察覺是妖術害人。
“獬豸令,出!”
一枚令牌搖晃晃飛出,蓋在蔡捕頭的額頭,擋住六神厭術的攻擊。
但是,他本人也勉強自保,當即坐在地上,全力運轉刑辟術抵擋。
其他官差就不行了,接二連三倒下,和先前的老婦,連同村莊的牲畜一般,統統陷入深度昏迷。
縣令今天發揮正常,怒目圓瞪,大喝一聲。
浩然正氣破體而出,將六神厭術的攻擊破除。
“原來是你,施展妖法,蠱惑一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