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飯量也比以前,提升了數倍。
這樣下去,可以做到十日一餐,十日不餓!
路上,小道童心事重重,突然開口,“我做你的徒弟怎么樣?”
方斗笑了,“怎么想到這出?”
“你看啊,我飯量很大,連師父都比不過,只有你有資格壓我一頭!”
“還有呢!”
小道童取下裹布的頭巾,“我天生怪病,腦袋光禿禿,長不了半根毛,正好跟你當小和尚!”
方斗哈哈笑著,“我頭發短,可不是和尚。”
“再說了,你想轉投我門下,你師父那邊怎么辦?”
“是哦!”
百丈回過神來,“他平時總說,要我為他養老送終,也對我還不錯。要不等我送走他,再來拜你為師?”
“一言為定!”
方斗哪知道,這世上還有一語成讖的事情,隨口答應下來。
二人回到落腳的客棧,松竹正拉著戒嚴、戒行,打算打通關系,將當地的特產販賣過來。
戒行的笑容,已經近乎僵硬,一旁的戒嚴,更是翻著白眼,見到方斗歸來,連忙起身相迎。
“你總算回來了,一起出去走走!”
“也好!”
小道童百丈,乖乖回到松竹身邊,乖乖做功課,讀道經。
方斗和戒嚴二人,對戒行抱以同情的目光,一身輕松走出客棧。
“嗯!”
街頭對面,一個昂然大漢束手而立,身后墻壁斜靠著扁擔,面前放著兩個籮筐,堆著冒尖的紅棗。
紅棗如同瑪瑙,個頭大而喜人,不少過路行人,停下來問價錢,你三斤,我五斤,籮筐眨眼間凹下去。
“吃不吃棗?”
“吃!”
戒嚴上前,見到兩個籮筐,只剩下小半筐,隨手抓了幾顆,贊不絕口,“上好的山東大棗,而且這么新鮮,就像是今早剛摘的!”
他這是比喻手法,這里距離大棗產地,豈是早上采摘,下午就到的?
沒想到,大漢憨厚笑了,“客人真有眼光,這是天剛亮,我在家門前的棗樹上摘的,可新鮮了,露水還沒干!”
“胡言亂語什么?”
戒嚴當然不信,直截了當道,“剩下的大棗,我全要了!”
大漢卻搖搖頭,“你買不起!”
“怎么買不起,你有多少大棗,還是你的棗子能賣金價?”
“魯兄弟,你可算來了?”
這時候,戒行大踏步往前走來,一臉熱情看向昂揚大漢。
發現戒嚴、方斗也在,戒行為二人介紹,“這位是膠東郡蘭陵縣的魯兄弟,來得這么早,一路上沒少辛苦吧?”
魯大漢憨厚笑了,“不辛苦,出了家門就到了!”
接興建他還帶著挑擔和籮筐,埋怨道,“遠道而來,應當輕身上路,帶這么多東西不嫌累贅么?”
魯大漢仍舊堅持道,“真沒多遠!”
“好了,好了,快跟我過來!”
魯大漢卻不肯走,對戒嚴笑著,“我剛才說,你買不起我這里的大棗,不是說假話!”
話音剛落,他倒提一只籮筐,大棗嘩嘩往下倒落,像是延綿不斷的流水,連綿不絕。
過了好半天,籮筐內部,仍有大棗不斷留下,地面已經堆積成山,但還有大棗往外流淌,將整條街道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