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僧陡然抽出一把刀,對著自己胳膊猛砍。
“這胡僧,難道是輸急了眼,開始自殘了?”
戒嚴看得有趣,幸災樂禍笑了。
戒行卻板著臉,“沒這么簡單,耐心看著!”
雪亮刀鋒,朝著胡僧胳膊落下,卻是沒有半點血跡。
胡僧胳膊毫發無傷,反倒是對面的松竹,握著旱煙桿的手臂,迸發四濺火花,開始燃燒起來。
不好!
松竹看出來,胡僧以某種詭異手法,將傷害移到自己身上。
但是,數遍自己所知的法術,哪有這般絲毫不留痕跡的?
“西域法術,果然奇特!”
松竹噴出大團煙霧,籠罩住燃燒的胳膊,隔絕對方的法術攻擊。
胡僧嘿嘿說道,“你本事不錯,但又能挨我幾下!”
說完,他又舉起刀鋒,對著胳膊連砍。
與之同步,松竹胳膊上的烈焰,陡然沖破煙霧,燒得皮酥肉爛,已然握不住手上的旱煙桿。
“不好!”
松竹終于支撐不住,痛叫一聲,骨骼疼痛欲裂。
“中!”
胡僧猛地開口,用盡全力一刀落下,隨之哐當響起,松竹手上的旱煙桿落地。
這件法器剛落地,沙地冒出個腦袋,伸長舌頭一卷,隨著鉆入地下。
松竹掐指念咒,對著胳膊念了兩聲,火焰熄滅,總算平靜下來。
一條凸線浮在沙地表面,最終延伸到胡森腳下。
地面鉆破,一頭靈活的蜥蜴,叼著旱煙桿飛撲胡僧懷中。
“穆森,我的好孩子,為我奪來這件寶物!”
胡僧抓住松竹的煙桿,已然勝券在握。
對面的松竹懊惱不已,他此刻才看出,胡僧所使用的的,仍是幻術一流,不過是手法巧妙,讓他剛才被蒙蔽了。
可是,現在回過神,已經晚了。
旱煙桿是他施法的法器,已經落到胡僧手上。
胡僧洋洋得意,指著旱煙桿,“你們中土的法器,太小家子氣,怎能用這般低劣的外形。”
“咱們的寶物,不是鑲嵌寶石的王冠,就是象征權威的權杖!”
“你這東西,只配拿去燒火使用!”
這句話,說得狂妄之極。
戒行和戒嚴都怒了,這胡僧太無禮了,就算是斗法贏了,也不能這么埋汰人。
再說了,松竹還沒認輸!
“這個,道友你說的不無道理!”
松竹服軟了,伸出雙手說道,“只是,可否將法器先還給我?”
這道士,開始嘮叨起來,“我這里也不容易,煉制件像樣的法器,幾代人積攢的家底都刮干凈了!”
“斗法輸贏無所謂,重要的是人沒事。”
“你若是肯把法器換給咱,一切都好商量!”
胡僧哈哈大笑,“這么說,你要認輸了?”
松竹笑容凝固,為難搓手,“受人所托,不做做樣子,打上幾個回合就認輸,也太說不過去。”
“要不,道友先把法器還我,咱們再來幾個回合。”
“你放心,我最講信譽,一定包你滿意!”
胡僧見他嬉皮笑臉模樣,快氣笑了,“你把我當傻子嗎?”
“你怎么知道?”
松竹趕緊捂住嘴,一副‘露餡兒’的模樣。
旁觀雙方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