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質的拂塵柄本就堅硬,快速往前沖刺,竟是要將黑犬當場射殺,并將之打得魂飛魄散。
黑犬雖然奮力撒開四爪,但怎比得上拂塵后發先至,也看著就要被爆了菊花……
突然,羅漢汀側旁的水面,猛然被一物刺破,嗖嗖黑影飛出,竟是擋在黑犬和拂塵面前。
黑影吐出一道紅光,裹住拂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入口中。
“不好!”
綦毋坐忘見狀,遙遙指著黑影,口中念叨,“破!”
黑影響起一陣爆炸聲,搖晃幾下,終于露出本來面目。
這是一頭人立而起的鱷魚,嘴里咬著拂塵,胸腹間炸開巨大血洞,搖搖欲墜仍舊站立。
“回去!”
這時候,方斗下令了。
鱷魚鼓動一下,將拂塵咽下去,然后轉身一頭扎入水中。
“不!”
綦毋坐忘失了拂塵,惱羞成怒,對著鱷魚消失的水面,猛地往上掀起。
“嘩嘩!”
起碼有幾十噸湖水,被綦毋坐忘抬上高空,但早已沒有鱷魚的蹤跡。
鱷靈一入水,就發動天賦,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得了方斗的命令,潛藏在水底,反正地面上的人也尋不著。
“小和尚,你惹惱了我!”
綦毋坐忘臉色沉了下來,“接下來,你是死是傷,都是自己召來,怪不得我!”
他并起手指,大聲一喝,“草木皆兵!”
這番故技重施,又是含怒出手,動靜更大。
殘留水邊的蘆葦叢,瞬間被連根拔起,被狂風怒卷者,化作鋒利的刀刃、槍尖,紛紛朝方斗圍攻過去。
方斗淡定不已,抬手說道,“偏你有兵?”
“我也有!”
“撒豆成兵!”
“兵來!”
一顆顆豆子飛出,落在地上光芒閃爍,頃刻間化成九十八個豆兵。
為首的異種豆兵,手持桃木劍,朝方斗行禮,便帶著手下殺過去。
漫天草葉、蘆花,化作無孔不入的洪流,當場和豆兵戰場撞到一處。
那副場景,當真是壯觀無比。
圍觀的雙方人馬,都看得目眩神迷,心想這才是斗法該有的聲勢?
松竹道士看到這里,詢問戒嚴,“這位方斗道友,真是初入二流的境界?”
“我也不清楚啊,他說自己是,我就當他是嘍!”戒嚴也一頭霧水。
松竹道士見多識廣,方斗操縱黑犬、巨鱷,先是奪走綦毋坐忘的法器,然后又同時操縱近百名豆兵,這可不是二流術士該有的本領?
一開始,松竹道士也以為,方斗縱然有手段,但超不出二流術士的水平,但現在看來,何止是二流,連一流境界的綦毋坐忘,也難以將他拿下!
“雞鳴寺,究竟是哪家的別傳?”
松竹道士,可不會單憑發型,就把方斗當成是和尚,光看‘撒豆成兵’,就是正兒八經的道家法術,做不得假!
斗法圈中,豆兵們組成戰場,頭頂氣流涌動,吹得草葉、蘆花不能近身,又揮動手中兵器,連劈帶砍,將‘草木皆兵’殺得潰不成軍。
綦毋坐忘這波攻勢,再度無功而返。
本該干凈利落的擊潰站,如今演變成了持久戰,一個回合早就過了,現在即將進入第三個回合。
方斗仍舊站在原地,沒有落敗的跡象,而且看他模樣,沒不想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