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年輕僧人,平時即便外出,也少有來到北地,見到眼前境況,都有些難以接受。
寺廟倒塌大半,庭院當中遍生野草、香爐之內蛇鼠肆虐,倒塌的大殿當中,佛像殘破斜倒在地上,慈悲面容朝著天空。
方丈主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一時間,悲涼氣息傳遍四周,眾多僧人均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戒嚴跟在其中,表情變得肅穆起來。
當晚,一眾僧人草草收拾了,讓僧團成員住下。
戒嚴則是被方丈主持叫到身前,傳授佛法造詣。
二人獨處,身旁十丈外,更有三兩羅漢守護,安全的很。
方丈主持,從懷中掏出木盒,打開后露出一顆舍利子。
“戒嚴,雙手合在胸前,聽我的指令運轉!”
戒嚴手掌合住舍利子,“遵命!”
方丈主持嘆了口氣,“你資質魯鈍,這倒也沒什么,我釋門講究頓悟,一朝得道,便能成佛!”
“我此番拔苗助長,以舍利子助你修為精進,無形中拔高起點,但你若是不爭氣,日后反而是害了你!”
戒嚴連忙起身跪拜,“是弟子無用,讓方丈主持擔心了!”
這對父子,身在釋門,終生只能以師徒相稱了。
“天色不早了,快修行運功!”
方丈主持開口指點,戒嚴修行的飛快,待得功課做完,舍利子縮小了肉眼可見的一圈。
戒嚴交出舍利子,仍舊由方丈主持保管。
“戒嚴吶,咱們入京之后,你諸般舉動,都會聯系到福元寺頭上,千萬不能有所莽撞?”
“弟子明白!”
方丈主持點了點頭,“我國朝以‘木德’興盛,龍脈化形,最終成就青龍脈,京城就在脈眼上。”
“切記,到了京城,這一點是忌諱,千萬別說什么不該說的!”
“弟子知道了!”
……
一處隱秘的廢墟中,戒平找到了戒空,“快到京城了,你打算一直忍下去?”
戒空盯著他,“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不明白,這段時間,咱們成了伺候的下人,戒嚴和戒行反而是主子,這般屈辱你都能忍受?”
戒平冷笑強調,“反正我是忍不了!”
戒空見他神情不似玩笑,低聲怒吼,“你想干什么?”
他身為觀音殿佛子,雖然心高氣傲,但起碼的大局觀還有,知道有些事情觸及底線,絕對不能碰,連想都不能想。
戒平一擺手,“罷了,你心氣已失,和我不是同道之人,這件事情,戒平我一人來!”
說罷,他轉身離去。
戒空急得連聲念叨‘阿彌陀佛’,卻又不敢大聲喧嘩。
按照戒空的想法,參加僧團,只不過是獲得入場券,真要嶄露頭角,還要靠自身本事。
戒嚴是草包、戒平更是遠不及他,縱然進了僧團,也只會被一眾長輩的光輝遮住。
相反,戒空不惜忍辱,看著二人風光,就是要進入京城,憑著自身佛法才學,博得名滿天下的未來。
可他始終沒能料到,戒平心胸狹隘,竟已經存了殺心的心思。
“哎,戒平,你這是自尋死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