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道友神情冷漠,似乎不愛說話,剛才眾人交談,始終不發一言。
眼下,同伴們向他詢問,他終于開口了。
“可以!”
幾位同伴松了口氣,“如此便好!”
“不過……”
尉遲道友接著說道,“我感受到,對方殘留的殺氣仍未散去,顯然并未走遠。”
“你們在此稍待,我過去殺了這行人,再隨你們啟程!”
幾位麻教的成員,見狀露出崇拜神色,殺伐果斷,不愧是劍修本色。
那群道家修行者,連妖獸都滅殺了,顯然不是弱者,但在尉遲道友眼中,不過是任憑宰割的魚肉而已。
這位尉遲道友,乃是罕見的加入麻教的劍修,連教主廣林真人都無比重視,親自接見。
要知道,蜀中劍修無比倨傲,對三家都看不上眼。
但這次,竟有劍修投靠麻教,豈不是吉兆,代表麻教終將取代三家,成為世間唯一真教。
“尉遲道友,我們等你凱旋歸來!”
麻教的幾位法師們,面帶崇敬望著尉遲道友。
尉遲道友手指輕彈,食指鋼環飛出,瞬間繃得筆直,化作一枚巴掌大的飛劍。
“飛劍,這是飛劍!”
幾位麻教法師們,露出驚喜之色,總算見到傳說中飛劍了。
尉遲道友,聽得眾人驚呼,內心得意無比,但表情仍舊冷漠。
曾幾何時,他在蜀中修行,也曾占據一方山川修行。
去年,他被某個老對手挑戰,潰敗之下,連基業都保不住。
按照以往慣例,他就該尋找一處覓地潛修,等實力提升了,再回去挑戰,奪回自己的基業。
但今時不同往日,蜀中禁制接觸,所有劍修都能外出。
尉遲道友便以追殺‘方斗’的名義,悄然離開蜀中。
果不其然,外界的環境,遠比蜀中更加精彩。
尉遲道友索性加入麻教,想要賭一把,若是麻教事成,他得到的好處,遠比蜀中一座基業超過百倍。
蜀中劍修在福元寺慘敗的消息,雖然傳遍四方,但外人都以為,這是釋門給自己臉上貼金,劍修的神秘色彩仍在。
這次麻教立教,尉遲道友請命,外出截殺道家釋門的修行者們。
路上,麻教的法師們,對他百般恭維,令尉遲道友更加堅信,投靠麻教是明智之舉。
道家和釋門,都不是善類,貪圖劍修的技藝,千方百計想榨干絕學。
唯獨是麻教,草創初期,求才若渴。
尉遲道友想到這里,一腳踏出,順著劍光飛到半空。
“你是麻教的劍修,可不能走!”
斜刺里,猛地飛出一物,撞在尉遲道友身上。
尉遲道友眼明手快,他畢竟是練成劍器的劍修,屬于佘御沖那個級別的,縱然遭受突然襲擊,也不會手忙腳亂。
只見他手腕轉動,飛劍猛地畫個圓圈,將飛來之物砍飛。
“誰?”
這時候,麻教的法師們,方才反應過來。
冰面上,一人緩緩踏步走來,青絲挽起,以發簪束好,帶著金燦燦的道冠,儼然是為年少英俊的道士。
“北斗道宗,袁天河,見過各位!”
“請各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