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圣僧輩分高,壽元不知多少年,論眼光心思,自然超出其他。
從見到圓通起,他就看出不凡之處。
其他剛晉升的大乘圣僧,無不意趣飛揚、寶光四溢、智慧奪目,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圓通呢!
一身好壞賢愚,全都收斂到體內,隱隱透出大智若愚的意境。
遠遠看去,就是一截枯木朽木。
這樣深不可測的人,若說是軍臣圣僧同輩人,倒也說得過去,可出現在一個剛晉升的大乘圣僧身上,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軍臣圣僧,對圓通從開始就極為關注。
至于后來,圓通慷慨激昂,直指釋門內部問題,軍臣圣僧停在耳中,也沒有多大反應,這些東西大家心知肚明,還不到攤牌的時刻。
隨著圓通逐漸揭露,讓軍臣圣僧逐漸重視起來。
“賭什么?”
軍臣圣僧盯著圓通,態度誠懇。
原本信誓旦旦的其他圣僧們,瞬間啞口無言了。
“我們就賭合歡一人!”
圓通朝百勝圣僧點頭,“凈土已封,合歡插翅難飛否?”
“他逃得出去,算他本事!”
百勝圣僧語氣中,充滿自信。
圓通卻道,“真要逃了,我也不用苦心證明了!”
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圓通朝軍臣圣僧解釋道,“合歡此人,乃是天生異種,一體雙魂!”
“一副皮囊,容納凈道、梵教兩家之主,倒也是世間奇事!”
軍臣圣僧點點頭,“若是真的,卻是是奇事!”
隨即,他神色變得嚴肅,突然下令。
“百勝,真假放在一邊,你先將合歡拘拿過來!”
圓通一出口,軍臣圣僧就知道,合歡的重要性了。
凈道、梵教兩家之主,出現一人身上,這意味著,釋門要占據上風。
也就是說,只要控制了合歡,兩脈別支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百勝圣僧行禮,“遵命!”
正要轉身動手,突然從云端落下一只腳,踩在百勝圣僧面前,如高墻般擋住去路。
“慢著!”
“軍臣圣僧,僅憑圓通只言片語,你就要愿望合歡?”
百勝圣僧皺眉,連他都感覺不對勁了。
出腳之人,是神足圣僧,他和合歡沒有半點關系,眼下卻‘仗義執言’,怎么看都蹊蹺。
軍臣圣僧見第一個露面的,竟是神足圣僧,嘆了口氣,“何必呢?”
“軍臣圣僧,恕我直言,眼下你若是一意孤行,讓釋門自相猜疑,不啻于種下禍根!”
另一個圣僧起身,他身材胖大,軀干肥圓,正是‘金鰲圣僧’。
金鰲圣僧看向圓通,憤憤不平,“請斬圓融,斷卻一切是非根源!”
軍臣圣僧環視四周,卻見巖壁各處,蠢蠢欲動。
“還有誰有意見,現在可以說了!”
他輕嘆道,“區區一個合歡,就讓你們忍不住了,莫非真如圓通所說,此人身兼凈道、梵教兩家之主!”
果真如此,合歡此人絕不能放過。
釋門尚且無主,若合歡將兩脈別支整合,真有可能反過來吞并釋門。
軍臣圣僧看向圓通,“還有嗎?”
“不多不少,只剩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