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圓通點了點頭,他總算猜出軍臣圣僧的心思。
原來這次祖庭遭難,不光是家產損失,連帶著人手也傷亡慘重。
一想到來時路上,地上淤積的血跡,甚至滲透到地下十幾米,可想而知,祖庭陣亡的僧侶人數之多、狀況之慘烈。
難怪軍臣圣僧如此惱怒,不惜發動釋門上下。
“圣僧,那幫妖孽究竟如何作惡?”
圓通急切問道。
軍臣圣僧擺擺手,“你坐下,我滿滿說給你聽!”
“祖庭,是我釋門天下的樞紐,各家寺廟都派人前來進修,學習無上佛法!”
圓通聽了點頭,所謂祖庭,等同于中央佛學院,各家寺廟選定的繼承人,按理說都要來祖庭進修,學成歸來才有資格執掌產業。
當年的戒嚴,已經如今接任福元寺的弟子,同樣都來過祖庭修行。
圓通看向周圍,見到來自不同門派的圣僧們,或多或少都有悲憤,顯然有親信弟子在此戰喪身,終于明白了。
天河水妖殺人,可不會區分,只要是活人,要么殺了丟到一旁,偶爾看到幾個順眼可口的,活蹦亂跳扔進嘴里,嚼得血流亂噴。
祖庭遭難,就連幾位圣僧都陣亡,更別提以下的僧侶了。
“據幸存者所言,那幫妖孽殘忍至極,所過之處,竟沒有一具囫圇的尸體,地上被鮮血和肉泥混合,將石板都淹沒得見不著!”
“他們兇焰滔天,將人抓到半空扔下,然后嬉鬧爭搶,咬在嘴里吃掉,若有人不走運,被兩個妖孽咬住,便往左右一份撕成兩半,血肉腸子淋得到處都是!”
“慘吶!”
耳邊聽著軍臣圣僧訴說,周圍的圣僧們一想到,自家萬分器重的晚輩,就怎么被殘忍殺戮,心中無明業火升起。
“佛雖慈悲,也有業火!”
其中一位圣僧終于忍不住,走到軍臣圣僧面前,“圣僧,你召集我們前來,必定是要做一件大事,請盡管開口!”
他周圍的圣僧們,或多或少也猜出,此行的用意。
各家身處天南地北,都被軍臣圣僧聚集于此,肯定有大動作,不是簡單來聽天河水妖如何作孽的。
“不錯!”
軍臣圣僧緩緩睜開雙眼,輕輕說道,“若老僧說,你們各家的繼承人,連帶著祖庭的守護圣僧,已經無辜喪命的山上僧侶,這所有的性命加起來,還不如被擄走的人,你們怎么看?”
什么?
聽到這話,眾多圣僧驚了,究竟被劫走什么人?
“圣僧,你要說釋子被劫走,我們倒也信了!”
說話的圣僧指向圓通,“可釋子分明在此,還有人比他地位更高?”
“是啊,圣僧,到底被劫走幾人,都是些什么人,還請你見教?”
眾位圣僧被軍臣圣僧激起興趣,想要知道到底被劫走了那些人?
“你們想知道,這也好辦!”
軍臣圣僧豎起一根手指,“天河水妖大張旗鼓而來,劫走了一人!”
“什么?”
這下子,其他圣僧更吃驚了,難道釋門當中,還有人比釋子更重要。
“而且,這次天河水妖攻擊祖庭,殺戮僧眾、毀壞佛像舍利經文,都只是順手為之,他們的目標,就是為了劫走那人!”
這一刻,圓通終于明白,為何軍臣圣僧先前幾次說過‘這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