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陪陌生人聊天。”
大衛下意識加快腳步。
一個陌生人交出自己的名字，讓他感到十分地不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想不想知道是誰出賣你？”
大衛腳步一頓。
潘浩東嘴角微揚，道：“想就上車。”
“你最好不要騙我。”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大衛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后座，看著坐在前排的潘浩東和司徒慕蓮，心底充滿警惕。
不一會。
灣仔碼頭。
潘浩東將車停在路邊，道：“阿蓮，你在車上呆會，我跟大衛出去走走。”
“好的，阿頭。”
司徒慕蓮表現很乖巧。
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早在大衛上車那會，就已經猜測出，阿頭找大衛是為了私事，而非公事。
公事可以聽，私事頭不讓，就絕不能聽。
“潘sir，這里沒外人，你有話可以說了。”
來的路上，潘浩東已經介紹過自己，大衛對警察有種天然的排斥，壓根就不想多呆，若非迫切想要得知真相。
他說什么都不會跟潘浩東來海邊壓馬路。
“昨天在電梯伏擊你們的人，其實是周偉生安排的槍手。”
潘浩東話音還未落下，大衛便一臉激動的反駁道：“不可能，周偉生是我兄弟，怎么可能會害我？”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不過有些事就是這樣……”
潘浩東耐著性子解釋道：“當時你和樂仔都中槍了，唯獨他沒有，在狹窄的電梯間里，四個人同時對你們開槍，沒人能躲得過去，一槍不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周偉生是幕后主使者。”
“……”
大衛沉默了。
是啊，在電梯口射電梯間里的人，不到兩米的距離，除非是個瞎子，否則哪有打不中的道理？
他是運氣好，愛喝酒，口袋里放著一個金屬酒瓶，擋住了致命的一槍，今天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
可是周偉生憑什么沒事？
憑運氣？
大衛可不信周偉生有這么好的運氣，之前沒有懷疑周偉生，純粹是因為信任，沒往這方面想罷了。
這會經過潘浩東提點，真的越想越值得懷疑。
沉默片刻后。
大衛抬頭望著潘浩東，正色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你相信世界有正義嗎？”
大衛搖了搖頭。
潘浩東道：“既然你相信世界有正義，那么你應該明白，我作為一名身懷正義的警察，在明知兇手是誰的情況下，卻因為無法掌握實質證據，而放任兇手逍遙自在的無力感。”
“……”
大衛一臉蒙蔽，老子說過相信嗎？
我那是搖頭好伐？
“大衛，我調查過你的出身，你出生在三藩市唐人街，從小就跟超叔混飯吃，現在有人想私吞超叔的錢，還殺害了你好朋友樂仔，我覺得你應該報復回去。”
潘浩東緩緩說道。
大衛皺了皺眉：“你想借我的手除掉周偉生？”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怎么做，你自己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