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找到章大龍租住的地方,只見章大龍媽媽帶著孫女在玩。
“伯母,伯父呢?”他把手中的水果放到桌上。
“是小澤啊,老東西在小廣場路燈下跟人下棋呢,有事找他?我去叫他回來吧。”
“不用了,我直接去找他吧。”
在小廣場的路燈下,果然看見章克建正在跟另一老頭在下象棋。
“伯父,贏了沒?”章澤走近去問道。
“是小澤啊,聽說小澤發財了,有好些日子不見你了,發財就不來伯伯家了?”
“發了一點小財而已,這不有時間就來找伯伯喝一杯么?”
“小澤要請我喝酒呀。”
他把棋盤一推,跟對面老頭說:“老袁,不下了,我侄子請我喝酒,我得喝二杯去。”
老袁嘟嚕著說:“臭棋簍子,你酒品跟棋品一個樣,喝不了幾兩,卻又癮重喜歡喝。”
章克建并不在意。
他確實酒癮很重,有點噬酒如命,平時只要見他喝酒,家里老婆子和兒子兒媳都會說他。
但跟章澤喝酒是個例外。
章澤帶他進去一個飲食店,點了幾盤菜,要了一小瓶白酒。
不一會酒菜上桌。
“伯伯,我問你一件事?”酒至二巡,章澤一本正經地問道。
“什么事呀?”
“我是我爸的親生兒子嗎?”
章克建端著酒杯的手抖動了幾下。
“誰跟你說了什么?”他問。
即然章澤會問出這句話,就代表他一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克慶叔說的,他說我是你跟我爸從興東市撿回來的棄嬰,是真的么?”
章澤眼晴嘲紅,神情嚴肅地問道。
“唉,造孽哦,為了霸占你家那點征地款,克慶那個混球,竟然什么都不顧,昨幾天回老家我還跟他吵了一架……”
“這么說,他說的事是真的?”
章克建一抑頭把杯中酒倒進嘴中,說道:“這事總有一天被你知道,今天我就把隱藏在心頭二十多年的秘密告訴你。”
“記得是九二年,我跟克林去興東市找事做,那年跟E國的外貿開始放開,靠近E國的興東市聚集了許多經商的老板,還有找工作的人。”
“我跟你爸找了一個搬運工的工作,每天可以掙二十多元,也是很高興的一件事了。”
假如不是發生了一件事,我跟你爸可能還會繼續在那里打工下去。”
有一天傍晚,好象是過端午節,沒有事做,我就跟你爸去河邊游玩。
那里有條江跟E國是隔江相望的,河面上行駛的船有華國的,也有E國的。
一切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