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小院,只見院子內擁了幾個人在議論紛紛。
“看來這房子真的是沒法住了,聽我表弟說,金煌漢堡準備把中間承重梁敲掉,這樣餐廳面積才夠大。”
“承重梁都可以敲掉,整棟樓不怕倒塌掉?”
“經過房東同意沒有?”
“以前的房東是許地生,人家把整棟樓都賣給一個旅游開發公司了。新房東到現在還沒出現。”
“要么我們報警吧,房子倒塌了,說不定死的人是誰?”
“或者我們去阻止他們?”
“阻止個毛呀,沒看見門口那幾個紋青的小青年。聽說原先在這里開港式牛排的謝老板,因為欠他們賭債,被迫把店面盤給他們的。”
章澤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事件的來攏去脈。
“李叔,要么你先上樓去,我跟他們去看一下熱鬧,等下我再上去找你。”
他耳聽得臨街一間港式牛排的商店,里面傳來轟隆隆,沖擊鉆的聲音。
“我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國棟也隨幾人來到店門口。
一位穿物業服裝的中年男人,正在店門口跟一位粗壯的黑人交涉。
“我是物業的老董,有人反映你們裝修,準備拆掉中間一根承重梁,是不是真的?”
黑人青年白了老董一眼,冷笑道:“誰吃飽飯閑操心,老子店面怎樣裝修,要請示過你們這些租客么?”
他并不否認,但他蠻橫堅持。
“滾蛋,別在這里煩我,不然我扁你!”
老董漲紅了臉,他看見餐廳正中央幾個工人開動沖擊鉆正準備去拆扇承重墻。
趕緊喊道:“快點停下,不然我報警了!”
眾人趕到,也吱吱喳喳議論。
“你們把承重粱都拆掉,房子倒塌了怎么辦?”
黑人青年惱火地指著老董鼻子說:“老家伙,快點滾,不然我揍你了!”
老董掏出手機,正打算報警。
黑人掄圓了手掌,快速朝老董臉上呼下。
半空中,從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把黑人手腕抓住。
鋼鉗般的力量,讓黑人青年慘呼連連。
幾名手臂上紋青的青年看見黑哥受虐,都手持鐵棍圍了上來。
章澤攥緊幾根手指,黑人聽得骨骼都吧吧作響。
“哎喲放手放手,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惹我。知道我是誰么?”
黑人青年一口標準的港州白話。
“馬上叫工人停工。”章澤松開了他。
他手指著三四個持鐵棍沖上來的紋青男說:“有種往這敲,敲不死我,我讓你斷胳膊缺條腿!”
幾人被章澤的氣勢所攝服。
黑人嘶牙裂嘴揉搓了手腕許久,出其不意搶過旁邊紋青男手里一根鐵條,朝章澤惡狠狠砸下。
吧,咔嚓!
哀嚎一聲。
一人撲通倒在地上。
骨骼脆裂的聲音。
背后傳來眾人的拍掌歡呼聲。
“該,一個黑人跑到華國土地上來作威作福。”
“還不是背后靠他姐夫的保護。”
“他姐夫是誰?”
“在港州市新聞臺上,你經常可以看見他姐夫的身影。”
“一個五十多歲禿頂的矮胖子,口味有點特別,喜歡咖啡色的黑珍珠美人。”
眾人一聽電視上新聞上經常出現的五十多歲禿頂的矮胖子,都自覺禁聲閉嘴。
惹不起,不敢惹。
咱一個小老百姓,人家一只象腳就把你踩死了。
李國棟也怕章澤吃虧,連忙把他勸住了:“小章,跟你又沒有切身利益,犯不著跟他們動手。”
黑人如受傷的狗一樣哀嚎半天。
然后朝一個染得一頭金毛的青年吼道:“跟我姐夫打電話,告訴他有人把我手腕骨敲斷了。快送我去醫院,痛死我了。還有看住他,別讓他跑了!”
背后圍觀的人,有人偷偷打了報警電話。
幾分鐘后,警車和醫院救護車同時趕到。
“老陳,是他把我打傷的,快銬住他。”黑人對陳隊長說。
“你為什么要傷人?”陳大慶看見面前的黑人,感到頭隱隱作痛。
出警時碰見這黑哥,他就說不出的難受和不自在。
這黑哥的爛讓他們敢抓而不敢拘,經常是前廳進去,幾分鐘后側門又出來了。
因為有一身蠻力,又糾集了一幫紋青爛崽,經常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
不一樣的是這次是別人把他手骨敲斷了。
所以陳大慶不得不應付一樣詢問。
“因為他拆我房子的承重梁,又想打我物業人員。”
他指著被施工人員戳得破裂的殘缺口說:“你看上面鋼筋都露出來了,根據建筑裝修要求,裝修時絕對不能改動,特別是拆除承重梁結構,否則會有房屋倒塌的可能。況且,這間鋪面是他強橫霸占的,根本沒有跟我簽租用合同。”
陳大慶睜圓了眼晴:“你是這棟商住樓的房東?”
“對。”
章澤從隨身背包拿出了房產證和不動產登記證。
“老許就是把房子賣給了你?”此時的李國棟也感到驚訝萬分了。
“對,我就是七十二坎旅游文化公司的老板。”章澤挺了挺胸,傲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