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柳重光的電話不厭其煩的響了多次,他知道是誰打來的,可是他分身無術,只好悄悄把電話關了。
除了懷孕的李思思,他不對其他的女人心生愧疚。
黎彩妮的電話也響了多次。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了一條短信后,也關閉了手機。
第二天早上九點。
黃愛玲進了別墅。
柳重光三人慵懶地起床。
每人吞食了一粒健身丸。
早餐后,去西南市辦事處取了黎彩妮護照。
然后驅車前往興東市。
查驗,過關。
橋對面,一輛豪華橋車正在迎接黎彩妮。
她回頭朝柳重光和范蘭蘭揮了揮手,毅然鉆進橋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腳下踩的這條路就是興東市跟E國隔河相望的堤岸路。
現在是一片祥和寧靜。
二十八年前的那個夏天就是在這條路上,發生了一起槍戰。
一對年輕的夫婦倒在血泊中,一個才幾個月的嬰孩被一位民工抱走。
柳重光此時心緒萬千。
范蘭蘭見他站在路邊發呆,心不在焉的樣子。
后背上輕輕推了他一把:“怎么啦,舍不得彩妮姐了?”
柳重光搖搖頭對她說:“我跟黎彩妮有血海深仇,你相不相信?”
范蘭蘭睜圓了雙眼,探手摸了摸他額頭:“你沒發燒吧,干嘛說胡話呢?”
柳重光開始跟她講述二十八年前在眼前這條路發生的那件事。
她聽得內心涌起驚濤駭浪,無法平息。
“不會吧,你們之間還有一段這樣的孽緣。”
她雖然也知道華國跟E國之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事。
但現在兩國之間又恢復了正常的人員交往。
對于以往的傷仇,隨著歲月的流逝,正在漸漸地談忘,甚至消彌于無形。
前面就是一棟行政大樓,柳重光找到資料室。
他走前去敲了敲窗口,里面坐著一位戴老花眼鏡的老者。
“年輕人有什么事么?”老者從窗口望著他。
“老叔,我想問一下,你們資料室保存有二十八年發生在河堤路的一件轟動華國高層事件的資料檔案么?”
當時,聽說華國高層都感到震怒,一個退役將軍的兒子一家三口,竟然遭到E國特工的報復,而且是發生在華國的土地上。
勒令各部門出動,肅清在興東境內所有隱藏的敵特分子,而且一定要讓逞兇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即使他逃回了E國。
后來在興東境內,將逃竄的兇徒一舉擊斃。
“年輕人,你是哪個單位的?調閱資料可是要上級指令的哦。”
“老叔,我不是哪個單位的。不過,當年河堤路上被敵特殺害的人就是我的父母,我被養父抱到了鄉下,最近才認祖歸宗。我叫柳重光,我爸叫柳灣,我爺爺叫柳國民,這是我的身份證。”
柳重光把身份證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