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年輕啊!”
蔣叔自言自語的嘆息一聲,閃身離開了原地。
“可年輕真的太好!”
又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這位懂得玄術的蔣叔,已然回到數千米外的馬車上。
“駕”
一甩馬鞭,蔣叔駕的一聲,就驅動馬車,朝著離開納波灣中府的方向而去。
“哈啾”
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的星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很是詫異。
“我十六年來都沒感冒過!怎么來到這顆母星就打噴嚏?!”
“果然是有水土不服這種玄之又玄的道理存在的嗎?”
星辰站在一處高塔之外的陽臺上,望著地下燈火通明的西西里亞·波斯拉姆高峰穿梭站。
那些川流不息的懸空車,那些夜生活才剛熱鬧起來的街巷,讓星辰突然有些傷感,又恍如隔世。
“唉…為何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星辰抬頭看向天空上的圓月,那一輪彎彎的圓月,如同訴說著悲傷的搖椅,明晃晃的,帶來了鄉愁。
“獨在他鄉為異客,每逢圓月倍思親”
“為了我會突然念出如此熟悉的一句詩詞?”
“華生,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星辰,你又到底在做什么?”
莫名憂愁的星辰,如同另一個時空中的懷特,有了一股少年特有的煩惱。
這種煩惱,源于背井離鄉,源于孤身一人,更源于前路漫漫,我不知何去何從。
雖說有著復仇的怨念,可如今身在數十光年外,何時能夠回去追獵那些黑火巨人,亦還未可知。
若說先安穩發展,增長實力,再謀未來。
可自己又該如何去做?
偌大的達姆茲爾文明,何處有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
納波灣中府嗎?
一個小小的中府,能夠讓自己崛起嗎?
或許吧……
夜空下不停反問自身的星辰,恍然不覺正有兩道目光注視著他。
“他沒事吧?”
卡特琳娜問向旁邊的拉諾。
“唉…我也不知道,讓他靜一靜吧…”
拉諾嘆息一聲,說出了讓星辰靜一靜的處理辦法。
“他這樣下去不行啊…會得抑郁癥的….”
卡特琳娜搖頭,有些嘆謂。
“這道坎,他總是需要自己跨過去的,沒有誰幫得了他。”
拉諾伸手,安撫著卡特琳娜,說著一個略顯冷酷的事實。
“每個人確實都需要自己背負起自己的人生,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
卡特琳娜突然說起一句名言,那是年少時的軒轅山說出的話。
“是啊,每個人都需要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
拉諾再次嘆謂,仿佛被這句話觸動。
“怎么?在擔憂調令?”
卡特琳娜仿佛聽出了拉諾的話中話,反問一句。
“是。”
“不過是讓我們過去虛高掛著,應付女巫而已,你擔憂啥?”
卡特琳娜顯然不怎么看得上這次的調令,感覺也就那樣。
“不是”
“你沒看明白。”
“這個參謀,在這個時節,調我們去那么高的位置,不合時宜。”
拉諾仿佛看得更深一些,突然放低聲調,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訴說著什么。
“嗯?!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