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氣氛逐漸變得肅殺,凝重。
短暫的沉默后,刀鋒說道,“為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信。”
柯爾皺眉,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低頭深吸一口煙,把即將燃盡的煙頭在墻上碾滅。
許多情況下。
不需要過多的交談與調查。
同一類人,往往能夠在人群中更快的辨認出彼此。
刀鋒看一眼抱在懷里的女醫生凱倫,轉身向樓下跑去,說道,“跟我來吧。”
趕在警員包圍這幢大樓前,兩人一路跑到樓下,柯爾走到他的汽車旁邊,與刀鋒對視一眼。
隨后。
一黑一銀,兩輛道奇挑戰者,在洛杉磯的街道上一路狂奔。
刀鋒位于汽車修理廠的基地距離市中心很遠。
直到黎明過后他們才驅車來到了位于郊區的汽修廠。
他的后援,也是養父,亞伯拉罕·惠斯勒。
一位年紀六十歲左右,走路一瘸一拐,滿嘴粗話,披散著花白頭發的美國紅脖子,或許這樣形容他非常的不禮貌,但事實如此。
此刻,他正在不遠處的工作臺上用砂輪打磨金屬,火花四濺。
身邊的錄音機里播放著經典搖滾樂:BadMoonRising。
(Ifearriversoverflowing.Ihearthevoiceofrageandruin...)
“惠斯勒!”
或許黑人女醫生凱倫·詹森被吸血鬼感染后,讓他回想起了生母,下車,刀鋒抱起女醫生凱倫,把她放在一個金屬工作臺上。
關掉錄音機,這位粗獷彪悍的美國老漢瞥一眼站在遠處的柯爾,一瘸一拐的走到工作臺,調侃道,“所以,你現在開始收留流民了?”
“她被咬了。”
惠斯勒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滿是鮮血的女醫生,眉頭一皺,說道,“你該殺了她。”
刀鋒深吸一口氣,把墨鏡摘下去,“我知道,但我無法下手。”
作為合作多年的搭檔。
惠斯勒明白刀鋒為什么無法下手。
沉默一會說道,“如果她開始異變,殺了她。”
打開工作臺上的臺燈,盯著刀鋒,嚴肅道,“不然我會親自動手。”
隨后確認女醫生凱倫目前的狀態和身份,往她的脖子上注射了一針濃縮大蒜溶液。
拿起一塊抹布擦拭雙手,對女醫生說道,“熬過今晚,你有五成的幾率活下來。”
然后遠遠的看著柯爾,詢問道,“他是誰?黑手黨嗎?呵呵,我還以為這里是二十年代的芝加哥。”
“我們的同行,而且他知道是誰咬了凡妮莎。”
“狗屁。”
惠斯勒顯然不相信這種理由,也不理會柯爾,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擰開錄音機,哼著小曲重新開始工作。
刀鋒用手把昏迷女醫生的腦袋撥到另一邊,看到吸血鬼咬的傷冒出煙霧,示意柯爾和他去另一件房子談談。
跟著他去到一間非常簡陋的起居室。
地面上只有一張軟墊,一臺二十年前的黑白電視。
或許刀鋒獵殺吸血鬼的時候逼格拉滿,但實際上,他和惠斯勒兩個人一直生活的非常清貧。
電影中就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橋段。
刀鋒打暈一個吸血鬼奴隸警員后,在女醫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摸走了那個人類內鬼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