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可以直面死亡。
那是對不可掌控的黑暗與未知的本能恐懼。
哈迪尬笑一聲,結結巴巴的說道,“奇恩,沒...沒那么嚴重吧?一段詩文而已,怎么就變成了我們的死亡征兆?”
維拉·摩根。
在這位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眼中,一線的獵魔人身上始終蒙著一層藝術氣息的濾鏡。
如獨行黑夜的獵人。
充斥令人沉迷的冷酷魅力。
加入黑蛇大隊,某種意義上,是因為在巴斯鎮慘案中存活下來的柯爾,與她對人生偶像的形象完全符合。
所以才會要挾他的叔叔,去求柯爾。
現在。
死亡的預兆就像一把剪刀,蠻橫無理的撕碎那層氣質濾鏡,然后拽住她的頭發,面對面,發出足以令人喪失理智的告死邪音。
她后退兩步,直到撞在籬笆墻上。
眾人紛紛側目。
女孩雙手背在身后,神情緊繃,故作鎮定道,“我...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
亨德里克嘆了口氣,無奈道,“維拉小姐,查茲和我是老相識了,來紐卡市之前,他特意叮囑讓我好好照顧你。
但現在的情況...”
哈迪拿著煙,用力吸兩口平復心情。
湊到柯爾身邊,眉頭緊皺,說道,“頭兒,接下來怎么做?如果奇恩是對的,不解決紐卡市的案子,恐怕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死亡預兆...
柯爾手里拿著金屬翻蓋打火機,甩動兩下,對奇恩說道,“把死亡預兆的原文讀給我聽。”
奇恩神色緊張,說道,“亨德里克先生...”
“死亡已成事實,說吧,或許柯爾會有辦法。”
此時。
后院里的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在柯爾身上。
期盼這位曾經創造過兩次史無前例壯舉的強大獵魔人,能夠再一次創造奇跡。
組織好語言,奇恩緩緩說道,“災難日,死者目睹骸骨山羊,黑色的幕布已經揭開;毀滅日,夜靈施以血肉燔祭,恐懼的舞臺已經搭建;重生日...”
微微停頓,接著說道,“1734年皇家考古學院在但丁墓葬里發現的這首死亡失樂園,不過重生日后面的內容被一個協助開采的工人弄碎了,所以,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內容。”
涉及到理論知識。
奇恩如數家珍,喋喋不休道,“但丁是舊歷前480年最著名的神秘學家和神學家,他的學說基礎是宿命論和命運之人。
不過新歷1573年,奠定現代神秘學基礎,被稱為現代神秘學之父的華倫·斯諾推翻了但丁的學說,認為神秘學領域中,觀測者的精神和...”
亨德里克頭疼的打斷他的長篇大論,皺著眉頭說道,“別廢話,直接說你的結論。”
奇恩深吸一口氣。
“根據詩文,我們既然目睹了骸骨山羊,必然是災難之日的‘死者’,單結合華倫的理論,正是因為我們的觀測,才會導致‘災難之日’的發生。
拋開宿命論,后面還有提到重生日。
所以我認為,死亡或許不是我們的唯一結局,甚至,我們可以借助這次機會,查清紐卡市懸案的真相,然后解決它。”
亨德里克皺著眉頭,說道,“災難日、毀滅日、重生日...三天法則嗎?”
“是的,我們作為調查員,本身具有‘觀測者’屬性,如果滯留到第四天,被發覺的概率會無限制增大,直到被它找到。”
一番言論,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