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都等人卻不同,他們原本就是群盜中的一支,對這附近的地形同樣熟悉無比,若是能得到這些人的幫助,群盜熟悉地形的優勢就被抵消了,再要剿滅其他盜匪也就容易多了。
不過閻忠此時的提議,眾人卻并不滿意。
有盜匪當即便站出來質疑道:“說了這么多,原來還是要我等幫忙,而且還是空口白牙便要我等相助,那個什么段校尉,這是把我等都當成傻子嗎?”
“就是,到底給什么待遇,總要有個定論吧?若是我等辛辛苦苦幫你們把其他盜匪給解決了,到時候你們卻翻臉不認,我等豈不是要吃虧?”
閻忠笑道:“這招撫不是某一方單方面的行動,而是你我兩方的共同行動,需要大家彼此信任才行。若是彼此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招撫又從何談起?”
這時,王都站起來道:“諸位,段校尉乃是昔日段公之子,段公的名號想來大家都是知道的,若不是他老人家力挽狂瀾,平定羌亂,我等漢人或許早就淪為羌人的奴隸了。諸位對其他人信不過,難道段公的公子,你們也信不過嗎?”
段颎當初在涼州殺了不知多少羌人,雖然在朝中備受爭議,甚至連涼州三明中的其他二人對他的舉動也頗為反感,不過涼州的漢人對此卻非常感激。
這是因為那些羌人一旦作亂,往往會肆意屠戮漢人,許多漢人家庭都備受殘害,段颎當初屠殺羌人,可以說也是為這些漢人報仇了,自然會贏得他們的感激。
王都手下的盜匪,全部都是由漢人組成,他們中一些人甚至還經歷過當初的那場戰亂,如今聽說率軍前來的段增便是段颎之子,眾人的神情頓時就不同了。
“原來是段公的公子,某剛才所言卻是失敬了。”
“段公的公子啊,他的信譽應該會不錯吧?”
“就沖著段公公子的名頭,某今日便信他一次。”
眾人相互議論道,語氣與之前相比已經有了極大不同。
這時,閻忠又道:“若是諸位還不放心,那老夫還有另一個辦法。這一次老夫前來招撫諸位,帶了三百名刀盾手前來。咱們不妨來較量一下。”
“較量?不知閻先生想要怎么較量?”王都沉聲問道。
“很簡單,我們這邊只有三百個人,老夫準許你們出五百人,雙方都以木棒作為兵器,正面打一場,哪一方的人先將對方的人全部打倒在地,便算哪一方取勝。若是你們取勝了,那我家大人便封王大當家為都尉,你們看如何?”
其實,閻忠說的輕松,但實際上段增如今還真沒有授予都尉這種官職的權力,只不過在場眾人都不清楚而已。
如今漢軍之中,雖然因為戰事頻繁,正式的將軍已經不像以前那么少,各部領軍將領的官職也在不斷提升,不過總的來說,從軍司馬到都尉是一個巨大的門檻,從中郎將到將軍同樣也是個巨大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