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又過去半個月,各部漢軍已經全部抵達冀縣。
七月中旬,段增召集軍中軍司馬、校尉、都尉等高層軍官將領前來商議軍事部署。
這一次朝廷調撥給他的三萬大軍,除了原本段增統領的八千余人外,朝廷又補充了三千多新募士卒,這些士卒段增都編入了他的嫡系舊部,讓他的嫡系軍隊擴充到了六千人,其中步兵有四千人,騎兵兩千。
此外,朝廷還調集過來三位校尉,一位都尉,分別是輔軍校尉劉靖、厲鋒校尉趙融、鷹揚校尉馮芳以及輔義都尉賈詡。
如此一來,他麾下的校尉便有了三位,而都尉則有五位,除了賈詡外,還有武猛都尉典韋,輔正都尉顧景,奮武都尉龐德,以及承烈都尉夏河。
等眾將都到了后,段增先宣布了天子的詔令,接著向眾將展示了天子賜予的節鉞,以示威權。
等眾將都恭敬向他參拜后,段增宣布了第一個任命。
“諸位將軍,大凡治軍,首在軍紀。軍紀不嚴,則軍威難振。所以,以前諸位將軍如何領兵,本將不管;但至今以后,諸位將軍必須嚴格服從軍令,遵守軍紀,若有違背者,休怪本將無情。”
“衛覬何在?”
“屬下在!”衛覬連忙站出來,大聲應道。
“本將命你為軍令使,行軍司馬之職,執掌全軍軍紀;至今以后,軍中凡有違背軍令者,務必嚴懲不貸。若有誰膽敢阻擾你執行軍法,你可先斬后奏!出了什么事情,本將替你擔著!”
“屬下領命!”
“嗯!”段增緩緩向眾將看去,見眾將神色肅然,也不管他們聽沒聽進去,只是沉聲說道:“諸位將軍回去后,也務必要加強軍紀,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到時候臉上可不好看!”
“是!”除了段增的舊部外,其他新加入他麾下的眾將都三三兩兩的回答道。
段增冷哼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些家伙肯定還有人對他不服,比如輔軍校尉劉靖,當初他也是五路大軍中的一路,如今卻淪落到段增麾下來任職,他心中沒有怨氣才是怪事。
而厲鋒校尉趙融和鷹揚校尉馮芳也差不多,他們之前的官位雖然不如段增,但他們在軍中的資歷卻比較老,哪一個都是從軍十多年的老將,如今卻要聽命于段增,自然會感到不爽。
至于跟隨他們而來的軍司馬們,那就更加不服氣了。
不過沒關系,如今這些將領尚未犯什么事,所以段增也不好處置他們,不過若是接下來他們真有什么違反軍令的事情,或者是陽奉陰違的事,段增自然不會客氣。
接下來,段增又宣布任命荀攸為參軍使,負責輔佐軍令。
對此,劉靖等人都在心中嘀咕著:“讓這么個白臉書生來擔任參軍使,這不是瞎折騰嗎?罷了,反正擔任主將的是他,若是出了亂子也是由他來負責,怪不到我頭上來。”
兩個任命宣布下去后,段增接下來又道:“諸位將軍,叛軍的實力如何,想必也不需本將多言,而叛軍之中最強的,便是他們的騎兵。為了更好的應對敵軍騎兵威脅,本將決定,將全軍所有騎兵集中起來使用。”
“什么?將所有騎兵集中起來?這怎么能行?”
“段中郎,我等各部麾下的騎兵,都有著各自的任務,打探敵情,掩護側翼,沖擊敵陣等,若是將騎兵都集中起來,那我等的用兵豈不是都亂了嗎?”
“是啊,段中郎,這樣做完全是亂了套啊!”
眾將一聽,頓時大聲議論起來,不少軍司馬更是直接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
按照以前漢軍的規矩,每個校尉、都尉麾下基本都編有一定數量的騎兵,這些都是他們的核心力量,如今段增卻要將這些騎兵都集中起來,這就是變相在削弱這些校尉、都尉們的軍力,他們不激烈反對才怪。
這時,衛覬站出來大聲呵斥道:“肅靜!軍營之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再有吵鬧者,以軍令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