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是一個尋常弟子能有的手段。”墨霆淵死死的盯著宋清文說道。
此時的柯孝良,也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將視線投了過來。
同時對于十魔宗的手段,又有了幾分感慨。
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十魔宗竟然曾經以魔種,對他進行過定位。
得虧了他一再以封魔人之道反饋的意志力形成封印,反反復復的封印魔種,這才讓這種定位未曾生效。
宋清文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后卻說道:“血魔宮之事后,他與我聯系過。”
“當初血魔宮墜毀,他趁著混亂逃了出來,我為他斬了一具化身,讓他假死遁逃。隨后我安排他潛伏到了真武宗,以真武宗弟子的身份繼續修行。如果一切順利···現在他應該已經是真武宗的內門弟子了。”
“至于他的魔種,也當然是我出手封起來的。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潛入真武宗?”
柯孝良此刻聽的滿腦子問號。
墨霆淵會追問他,雖然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
宋清文又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要說謊,又為什么要用這種謊言替他打掩護?
墨霆淵果然沒有相信,而是貌似正經道:“真武宗嗎?那倒是好極了,對了···宋長老不介意將他偽裝后的身份告知我吧!”
“真武宗與我十魔宗時常有些摩擦,我若不知曉他的身份,稍有不慎···門中長老將其打殺了,也是不美。”
宋清文卻道:“所行之事,多一人知曉,便多一份風險。告知宗主倒也無妨,原是應該···但是宗主也不必將之身份告訴諸位長老。來日若是遭遇,他不幸被某位長老擊殺,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人。”
說罷扭頭又對墨霆淵道:“我這弟子現在喚作‘楊書傲’,真武宗山腳下玉濃楊氏的旁支族人,從出生到年少的履歷一應俱全,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身份,他只需切入進去便可。若非門內無人泄密,他自己再謹慎小心些,斷無被識破的風險。”
墨霆淵此時雖未曾求證,卻已經相信了三分。
畢竟宋清文說的言之鑿鑿,確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至于是否有楊書傲這個人,他是否又果真是柯孝良,墨霆淵自然有辦法去驗證一二。
此時倒是也不必繼續糾纏往下說。
“我還有一問。”
“古神之血···是否為你弟子所取?又是否已經落入你手中?”墨霆淵問道,這或許才是他真正想要詢問的問題。
雖然血魔宮表面上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盜天宗的頭上,甚至已經伐山破宗,拔了盜天宗的道統傳承,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表面文章,是血魔宮強行挽救自身損失的尊嚴之舉。
暗地里血魔宮其實則認為這是十魔宗的算計。
一口黑鍋···還是扣在了十魔宗的頭上。
只是因為十魔宗強勢,血魔宮又屢屢遭受打擊,這才有苦難言,不敢尋釁上門。
沒有苦主上門,仇卻結下了···且定然無解。
以墨霆淵的心胸,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領下這么一口黑鍋?
再怎么說···也得將古神之血弄到手了,再言語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