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陣中火焰大起。
整個群山山頭,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而那帶著一絲鳳凰火韻味的陣中火焰,燒起蠱蟲來,卻是方便多了。
隨著火焰一起,大量的蠱蟲被燒死。那陣法運轉間的生澀,也都消失不見。
陣法之外,一個盤踞在黑色蠱蟲云中的禿頭老者,披著綠袍,看著眼前這座繼續快速運轉的大陣,感覺到釋放進入的蠱蟲正在大量死亡。
“好狠毒的陣法!”
“能有這般手段的,絕非那個女娃娃!”
“陣中可是十魔宗當代宗主柯孝良當面?老夫毒疆,也算是魔道一脈的長輩,你不出來與老夫打個照面?”禿頭老者對著陣中喊道。
柯孝良卻沒有理會,而是扭頭對碧涵真人問道:“你怎么會招惹到這個老毒物?”
毒疆老人雖非元神修士,卻是走了旁門的高手,將自身全部靈魄煉入了特殊的蠱蟲之中,以此來避死延生,也勉強當得一句‘前輩高人’。
尋常都龜縮在南疆之地的毒沼之中龜縮不出,與毒蟲、毒蠱為伴,與瘴氣、煞氣同生,便是陰差也不愿輕易去那等惡毒兇險之處。
一般修士便是與這老東西有仇,也都不便到他的地盤去與之糾纏。
想將這老東西給引出來,那可難得很。
碧涵真人稍稍皺眉后,還是說道:“我盜了他煉制三百年方才成的碧蠶蠱,有了這蠱蟲,我便可以煉制一柄萬毒碧寒飛劍。此等飛劍,專破旁人飛劍,飛劍相交,便會被毒煞所染,立刻靈性大失,跌落凡品。”
柯孝良懂了,碧涵真人這是不想報仇太順利,給自己找點難題。
同時也是為了打擊報復翠云山那些為了權利和主脈之爭,殺死他丈夫的修士。
他們既然重視劍訣和飛劍,那碧涵真人就打算以飛劍之術,破了他們的劍。
“這就難怪這老王八這么氣急敗壞,追著你趕了這么遠了。不過是可惜了白給真人!”柯孝良神情冷峻的說道。
碧涵真人神情一黯,嘆息道:“此事我并未通知他,只是他不知從何處,知曉了我的行蹤,一直悄悄跟隨。我盜走了碧蠶蠱之后,被毒疆老人的布置的機關所傷,若非白給突然出現,救了我一程,只怕···。”
柯孝良打斷道:“好了!我對白給的死并不在意。當然,這老毒物的碧蠶蠱被盜,我也不在意。”
“不過,你可知此地還有你家這個傻徒弟在。你自己作死,將此等強敵引回來,就不怕連累她也跟著遭難?”
“我若不是碰巧回來,只怕只能給你們收尸了!”
事實當然不會這么嚴重,柯孝良在楊真真身上留了后手。
只是他需要敲打一下碧涵真人。
他雖然也算是欠了一些這個女人的人情,卻不能縱容其胡來···特別是影響到楊真真。
碧涵真人神情頗有幾分尷尬,原本到了嘴邊要說的話,卻又吞咽了回去。
她之所以回來,自然是因為有一些把握。
只是,繼續說的話,難免只會讓自己陷入更難堪,更不堪的境地。
“算了!我不想與你多做廢話。此事之后,楊真真我會帶走,還有···報仇之事,你要報就報,不報就不報。早就有把握的事情,偏要一再弄出些禍端來,久了讓人生厭。”
說罷柯孝良又傳音對陣外的毒疆老祖道:“老毒物!你的蠱蟲,本宗主看上了,你若識趣,便當賀我登上宗主寶座的賀禮,這就退去。你若不識趣,那就當是我柯孝良搶你的,只是我要搶東西,總得先毆打一番主人家,這才叫搶,否則就只能算是偷了。”
“我柯孝良頂天立地,絕不做那等偷雞摸狗之事。”
“所以,老毒物···!你覺得我打死你需要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