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良卻繼續筆直的飛著,速度未減,身形不改,面色如故。
劍亦如故!
此時的柯孝良,他不是在扮演某個角色。
他就是劍修···就是一名以戰養戰,愈戰愈強的絕世劍修。
他雖是柯孝良這個主體的一份子,卻也有了他自己的特性與張力。
一劍!
狠狠的撞擊在了純白小世界的壁壘之上。
嘭!
這樣的一劍,撞擊在世界壁壘之上,發出的卻只有這樣輕飄飄的一聲響。
這仿佛是螳臂當車,又像是唐吉坷德無意義的向風車,發動著自以為是的沖鋒。
然后柯孝良被強烈的反震力道給逼退了幾步。
手持長劍,他依舊向前···義無反顧。
哪怕可怕的力量,已經再一次席卷了他的身體。
鮮血···如瀑布一般,從他身體的許多地方,熱烈的飚了出來。
任誰來看,這都是強撐著在發起不自量力的沖鋒。
此時,已經有一些窺探的視線,以及拍攝的鏡頭,對準了這座虛空城。
看著被禁錮在純白小世界中,似乎已經無力抵抗的柯孝良,鬼仙沒有驅趕那些視線與鏡頭。
既然這條‘鯰魚’不聽話,用不了。
那就讓他變成勛章,變成戰利品,變成一項政治功績。
宣傳···特別是那些不被控制的宣傳媒體,將會是極大的推動力。
柯孝良震動著身軀,甩掉了身上的血漬,手捧著劍···如同捧著他的世界。
繼續揮劍。
就像是在向那鬼仙宣告。
你的世界是自以為是的純白。
而我的世界,就在手掌之中,就在這三尺劍鋒之上。
劍鋒所向···便是我的國度!
依舊是效仿玉玦星辰死亡之景象。
那仿佛是他所見之最璀璨也最絢麗的景象。
當劍光灑向了這純白無暇的世界,一輪夕陽,在柯孝良的劍尖出綻放。
剎那之后,夕陽隕落,燃燒的···盡是生命的余暉。
這一劍,似乎依舊只是上一劍的加強與重復。
但事實上,卻又不同。
那樸素的劍身之上,纏繞著一道虛無的氣機。
它似乎介于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完全由柯孝良的個人心念所決定。
當劍光帶起的夕陽與火光,扇動著美麗的翅膀,于純白的世界之中,再一次的湮滅,然后消散于無形。
柯孝良手中的劍,卻猶如被驚醒的巨獸,突然的發出清脆的長鳴。
可怕的吸力,席卷了整個純白的世界。
即便是最無法捉摸的白光,也被那卷起的吸力,吸收入了一個虛無的時空。
當劍鋒再一次的撞擊到世界的邊界。
那原本堅硬的邊界,出現了一絲絲脆弱的裂縫。
強大的力量與強大的規則,難以被強行打破,卻可以被消化與吸收。
許多的鏡頭,都正好十分精準的抓拍到了這一幕。
同時將這一幕,直播發送到了各處、各地。
這片星空之中,雖然沒有一個統一的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