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輕易便會上當入套。
白骨生依舊只是旁觀,沒有絲毫插手干預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他出面的時候。
這一次的任務,是柯孝良這位魔宗真正的巨頭親自下達,白骨生絕對會以百分之兩百的態度完成好。
越是如此,白骨生越發冷靜。
絕不會沖動冒失。
相比較起來,九玄似乎顯得有些沖動了···他已經暴露了他自己,也暴露了明顯的目的。
不過···這也未必不是他刻意的打草驚蛇。
賭局陷入了僵局。
那位剛剛登場,正在一旁的蓮池之中,靜立在水面之上,一身白衣,頭戴斗笠,背劍望月的清冷美女,正是賭局的‘核心’,也是賭博的道具···月樺仙子。
一位出身于正道‘月劍門’的女修。
對于賭局的內容,她好似充耳不聞。
能夠在這樣的‘險惡’之地,以被壓制后的微末修為,依舊保持自己的‘無暇’之身,她有足夠的資格驕傲。
果真如一朵不染塵土的蓮花。
只是這朵蓮花,卻被某些人視為了禁臠。
賭局既然涉及到了月樺,那自然護著她的人,也會如期而至。
忽然聽到水閣外,一個大笑道:“你們在賭什么?不如加我一個如何?我用它當賭注···賭今夜依舊無人能得手。”
聲音中帶著一種尖細,就像一根根鋼針,直往人靈魂里扎。
來者一身青灰色的袍子,身形魁梧,腳步沉穩。
卻又長著一張白白胖胖的臉,皮膚也水嫩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面容瞧著也有幾分和善。
谷塵卻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張師兄好!”
這位肥胖的張師兄對著谷塵拱拱手,然后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九玄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忽然大笑起來:“就是你要賭月樺的紅丸歸屬?”
這位張師兄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帶著一種奇怪的腔調。
不少人在一旁側耳傾聽,卻能聽見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獸吼,再仔細聽卻仿佛萬獸齊鳴。他那尖細的嗓音,似乎也是那萬獸之音的集合,反而匯集在一起,顯得格外古怪和尖細起來。
九玄目光閃動,微笑道:“小賭怡情而已,不算什么。倒是張師兄···拿出此物來當賭注,倒是令小弟惶恐了。”
這位魔珠峰來的張師兄哈哈笑著,肥碩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九玄的肩膀上:“你都拿出九玄山的半部根本法門了,咱們又豈能小氣了?左右不過是一頭含點神獸血脈的幼崽而已,又算得什么?咱們師兄弟之間,情誼比山高海深,這點玩意拿出來助助興,也是妙事。”
“你好啊!王家的老七!”張師兄和王鐵打著招呼:“你的大哥、二哥、三哥可都是喝酒吃肉的好漢,那叫一個千杯不醉。三年前我們一起整整喝干了十個池子里的酒,吃盡了千里牧場里的牛羊···!轉頭又一起屠了二十座城,你大哥還是功力深厚些,率先贏了一局,先集滿了十把萬魂幡。”
“王家的老七,也是能吃酒肉的好漢呢!我大哥也說過,當時是張師兄您被事情耽擱了,若非如此···您的十把萬魂幡,該是最先集齊才是。”王鐵哈哈笑著說道。
張師兄撫掌大笑:“那就說好了,如今玄青界是那位掌尊,咱們不好造次···改日出界,我在真魔界做東,兄弟你與我一同戲耍,保管滿意。”
說話之間,一大缸一大缸的好酒被抬了上來,一大罐一大罐的好肉也被端了上來。
顯然是這水閣的幕后老板,對這位張師兄的風格,也極為了解。
隨著玄青界開放,真魔界與玄青界有了直接的接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