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真正的金仙博弈這個大盤,沒有太多的影響。
金仙之境,凡事不看大小,只看這背后所形成的意義。
沒有意義,便是毀滅了世界,也無關痛癢。
有了意義,即使只是摘下路邊的一朵野花,那也是重中之重。
“還不懂嗎?”
“血蟬懂了一半,而你們卻是全然不懂啊!”柯孝良的聲音,無端端的出現在九玄、白骨生等人的心底。
他們在這場亂局混戰之中,已經處于絕對的下風,繼續被消磨下去,也唯有身死魂消一種結果。
此刻聽到了柯孝良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頓時便宛如有了主心骨,原本渙散的精神,也為之振作。
只是柯孝良僅僅只是留下了這么寡淡的兩句話后,便再也沒有了多余的行為。
而這兩句話,也被百首與千刃捕捉,然后進行著飛速的推演,準備著更具有針對性,更具有殺傷性的陷阱與準備。
“血蟬懂了一半···血蟬懂了一半?”白骨生在曹休的壓制下,左支右擋其實已經漸漸乏力,真氣與法力也都被壓榨到了極限,各種施展的手段已然窮盡,此時已經到了絕望之清醒。
周遭由鐵尺分布、規劃的線條,越擠越緊,就像是嚴苛的法律,就像束縛思想與人性的教條。
這些看似規規矩矩的力量···當收束、緊迫、壓制到了某個極致,卻是比自由散漫的尋常‘魔性’,更加惡毒與瘋狂的東西。
它看似規范了一切,實則卻是在毀滅一切。
在那種嚴苛的壓制下,沒有什么能繼續生存。
白骨生以極為苛刻頻率呼吸與吸收著微薄的靈氣,恢復著自身的體力與精神,如果不是頑強的意志,他已經倒在了戰場之上。
下一秒鐘,周遭的規矩又變。
所有的靈氣,已經完全斷絕,他無法再吸收到任何一點一滴的靈氣。
哪怕是呼吸的空氣,也更加稀薄,每吸入一口氣,便需要吐出九成九,成為供奉給那‘規矩’的稅款,以至于周遭的線條變得更加的粗重。
倘若是反抗,所有的框架和規矩,就會壓制過來,形成一連串連鎖的打擊,讓白骨生完全沒有喘息和恢復的機會。
“血符!”
“是血符!我忘了···我果然是忘了!”白骨生突然大笑起來,他開始肆意的呼吸,開始肆無忌憚的強行攝取靈氣。
當規矩和框架,在曹休的操控下,壓制過來的時候。
白骨生取出了他一直以來用以穿梭入葫中界的血符,取一點法力,將血符激活,還原了它最原本的能力。
一個瞬間,白骨生在廢土世界的化身,在高武世界的化身,在詭異世界的化身,在蠻荒世界的化身···紛紛從血符的另一端走了出來,然后融入了他的身體。
血符本是魔宗的攻擊符咒。
在柯孝良的賦予下,這些血符能提取一點靈魂,穿梭葫中界。
而此刻,當柯孝良放開了限制,以血符為媒介,白骨生逆轉了通道,將散落在葫中界的他自己,喚入了現實。
此舉之后,白骨生在葫中界內的一切努力,都化作了空白,在進入時需當重頭再來。
然而此時,他卻具備了翻盤的力量。
此時的白骨生,就宛如昔日的柯孝良。
廢土世界的封魔人力量,高武世界的真氣與血氣修為,詭異世界的吃鬼之力來自于蠻荒世界里的神體,都被照映到了現實之中。
在這些既虛幻且真實的力量耗盡之前,白骨生的能力短暫的完成了一個多級連跳。
多種不同文明下誕生的力量屬性進行了正面有效疊加,形成的是一種超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