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看看我們這邊的訂單！”王婆拿出本子在沈賦面前晃了一下，“找我媽做衣服的太多了，都要排著隊呢，而且你這件衣服用到的工藝特別多，做起來也復雜，一個月只是最低時間，可能還會更長。”
沈賦猶猶豫豫起來，按照規律，紙畫一個月內怎么也會出來一次，如果恰好錯過就尷尬了。
“王婆，能不能快一點啊，我可以加錢~”
“加錢在我們家不好使，”王婆很硬氣，“看到對面飯店了嗎？”
“嗯，看到了。”
“那個飯店，還有飯店上面那幾層，都是我們家的，不差錢~”
原來是個地主婆啊，沈賦嘆息，用錢搞不定，那才麻煩呢。
就在沈賦都要放棄了，從里面走出一個銀發老奶奶。
雖然頭發都白了，看著年紀不輕，不過皮膚到是很緊致，精神也不錯，顏值更是吊打一大批同齡人，看著眉眼五官，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女。
這種人如果放到廣場跳舞去，最少能動員一百個老頭。
而且她手上還抱著一只鴛鴦眼的臨清獅子貓，這貓個頭也不小，感覺能有十斤的樣子，老太太抱著貓輕輕松松，看來身體也不錯。
這位應該就是孫婆婆了，難怪那么多退休老干部都愿意來這邊做衣服，感覺老干部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乎夕陽紅啊。
“孫婆婆好，”沈賦忙道，“我是石世通介紹來的，我想著能不能插個隊，這件衣服我急著用。”
她果然是孫婆婆，但卻疑惑問，“石世通是誰？”
她不記得，王婆卻拍著西瓜一般的腦袋道，“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幫我們找詩詩的大兄弟！人特別熱情的那個~”
詩詩應該就是這只貓的名字。
不過沈賦糾正了一下大兄弟這樣的稱謂，“王婆姐，其實他是我同學，還不到三十呢~”
“啥？不能夠吧！”王婆驚訝道，“我以為他四十多了呢，還想把我小姑子介紹給他呢！”
“您小姑子多大了？”沈賦問。
“她閨女剛上大學~”王婆答。
“我那個女婿已經不在了~”孫婆婆補充。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孫婆婆擺擺手，“我這里沒有插隊的規矩，你自選吧。”
沈賦看著老太太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改良款旗袍，穿著格外雍容，卻不顯輕浮，上面的紋絡看著也非常高級，感覺能比得上哪些明星走紅毯的禮服了。
沈賦問，“孫婆婆，這套衣服是您自己做的？”
王婆代為回答，“那是，我媽說了，好看的衣服就要給好看的人穿，比如她這樣的，所以她從來不給我做衣服。”
孫婆婆回懟，“你結婚的時候沒給你做嗎，誰讓你后來管不住自己的嘴，你還是去網上買大碼女裝吧。”
這兩位婆媳感情還真不錯，沈賦笑了笑，“那就這樣吧，我等。”
老太太身上這件衣服太好看了，想來手藝是真的高，值得等一等。
把圖紙發給對方，孫婆婆摟了一眼，突然面色一變，“這是誰設計的？”
沈賦：“我老婆啊。”
“專業設計師？”
“以前在銀行工作，現在無業。”
孫婆婆越看越喜歡，“一周后來取吧，讓你插個隊，不過要讓你老婆親自過來量尺寸，這么精美的衣服，一分一厘都不能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