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么樣了?”她問芊芊。
沈賦回答,“第一次鑒定結果沒關系,于是又做了第二次,直接從兔兔身上取血取頭發,結果依然不是,而除了年齡長相對的上,老太太有沒有其他證據,連小時候的照片都沒有。”
“那她人呢?”曉蝶問,她終于還是跟沈賦說話了,雖然早上那件事很尷尬,但他們畢竟是夫妻,而且這件事可能還是自己的不是,自己身為妻子,沒想到老公會有這么多樣而豐富的精神文明需求。
沈賦搖搖頭,“昨天連夜就走了,買的飛機站票,估計是怕看到你睹人思人吧,你長得跟她已故的女兒特別像,就是那個叫倪墨的女孩的姑姑。”
曉蝶大為遺憾,吃著吃著突然提出一個猜想,“你們說,會不會因為抽血的是兔兔啊,還有之前去派出所的也不是我,會不會換個人格之后連DNA都換了啊?”
芊芊覺得曉蝶這是想要找親人想魔怔了,“曉蝶,你可是一個大學生,還是青華的大學生,你可以不會跳舞,但怎么能說出這么不科學的話呢,人格切換怎么會影響DNA呢。”
曉蝶嘆息道,那些人格已經很不科學了好么,“可能我是真的魔怔了吧,對了,有那個老太太的照片嗎?”
沈賦首先上網搜了一下,有百科沒照片,“我沒有,不過老陳肯定有啊。”
沈賦拉起曉蝶的手,“走,我帶你去找他。”
曉蝶甩了甩,沒甩掉,就任由沈賦牽著了,沈賦還問,“還疼嗎?”
曉蝶低著頭,“倒也沒有特別疼,就是覺得怪怪的。”
沈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到了老沈家,他正在看自傳打印版,對棉花糖的文筆非常滿意,通俗易懂,很符合自己的文化水平。
“喲,小沈曉蝶來啦?”
沈賦開門見山,問家里有沒有郝老太太的照片。
老陳狐疑道,“要那干啥,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她。”
“是這樣的,曉蝶擅長微雕,”沈賦忽悠起來,“她準備在那條手鐲上刻上老太太的音容笑貌。”
“音容笑貌就算了,”老陳道,“只要刻一個墨字就好,倪墨是郝麗萊的孫女,最最疼愛的孫女。”
曉蝶想了想,“那您見過小時候的倪墨嗎?”
“三歲之后就沒見過了,那段時間我在北方發展,當我知道倪家出事的時候,她已經和父母在海上失蹤了,但老太太一直堅信,沒有找到尸體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見曉蝶似乎對那時候的事感興趣,老陳就多嘴說了幾句,從金玉蓮那里沒有得到的信息,在陳老漢這里補齊了。
只是兩次鑒定結果都顯示沒關系,沈賦聽得就沒那么認真了,畢竟不是曉蝶的家事,但曉蝶卻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還問上兩句,關于倪墨的,關于倪墨父母的,還有郝老太太的。
從陳漢家出來后,曉蝶表示一無所獲,五歲之前的記憶一點都沒了,就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對住進“舅舅”家的記憶記得那么清楚,但在那之前卻什么都沒了。
沈賦擔心曉蝶因為郝老太太這件事想太多,所以盡力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了,尋親哪那么容易啊,這種事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的,要不我帶你上一下倪平大姐的那個節目,讓官方幫你找家人。”
曉蝶勉強笑了,“算了吧,我怕上節目的時候突然換人,雖然多重人格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我覺得挺好的,有你這么個老婆,我特別驕傲。”
“是啊,”曉蝶瞥了他一眼,“連那種荒唐事都有人陪你做,你開心壞了吧。”
沈賦憨憨一笑,“人生嘛,總要多一些體驗,要不晚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