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星深吸一口氣,腦袋一時沒有轉過彎“等等,你讓我自己想一想。”
說完,楊小星走到角落面壁思考留下白澤在原地,還有旁邊成為背景板的父親。
雖然他很期盼遇見不同尋常,但是,接受十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他很難相信現在的這個情況。然而,他手穿過父親身體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他又一次走到父親身邊,臉色凝重地伸手,手穿過去了。他再去到白澤面前,伸手碰他的肩膀,碰到了。
楊小星繼續面壁思考,想自己沒辦法想通的事情。他試圖通過已有認知解釋當下的事情,拿出手機搜索相關詞條。
白澤眼角有些抽搐,確定楊平福沒給自己這個孫子說明妖怪世界的事情,這讓他心里隱隱起了不安。而他的預感往往都是正確的。
五分鐘后,楊小星走到白澤面前,剛想說自己沒辦法相信就看見面前的白澤猛然膨脹變大。一瞬之間就到了幾乎跟房間等大的程度。
白色的毛發覆蓋整個修長矯健的獅子身體,羊頭,頭生一角,下頜有山羊胡子。他,或者說它的身邊云霧繚繞,毛發在不知從何而來的風的吹拂下上下浮動閃著靈光。它低頭看楊小星,充滿神性的眼睛睥睨眾生。
楊小星也看它。
此刻,旁邊是坐在蒲團上一無所知的父親,楊平福的遺像放在靈臺上笑瞇瞇地看著房間里發生的一切。閣樓外,丸山正踩著凳子一臉激動地向面前幾位跟她一樣回不去的妖怪講述著楊小星進山時的場景
“整個野居山的樹都在搖晃,每一片葉子都被風摩擦出歡迎的話語”丸山像個說書先生,莫名有了種歷史見證者的意味,“你們可不知道啊,我從來都沒看到過這樣的情景。山在歡迎一個人。在歡迎一個人”
其他妖怪想象丸山嘴里描述的那個情景。
想象每棵樹都在搖晃。
想象每片葉子都在摩擦。
想象野居山朝一個人走去。
“嘶。”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氣。
“啊”也不知是誰靈光一閃,“所以,我們能夠回去了是吧有楊小星桑的話。”
“那肯定的呀。”不知道丸山從哪來的自信,將踩住板凳的腳收回來大刀闊斧地坐下,“不就是一個洞口結界嘛。之前我們沒辦法回去是因為我師傅他大限將至,如今來了新的山神,開個去咱們妖怪世界的口子就跟喝酒一樣簡單啦。”
說完,丸山仰頭喝了一口酒。
就在這時,所有妖怪突然都看向閣樓的二層。盡管有結界阻隔,但大家依舊感受到了白澤變身后的威壓。
之前那個膽小如鼠的家伙直接變成本身老鼠沖進樹林,另外的飛禽走獸也各顯神通離開,一瞬就剩下丸山一只狗在原地撐著。
她怕的渾身發抖,狗尾巴直接現了出來緊緊夾在腿間。
但她一步不退,倔強咬牙堅持“我,我是師傅的徒弟,我才不怕,不怕你這個大妖怪。師傅,師傅說了,我什么時候不,不怕了。我也,我也就是大妖怪了”
閣樓內,二層房間。
一人一獸對視。
楊小星突然動了,他走到白澤面前,以他的身高剛好可以摸到白澤胸前的毛。
他說“這手感果然跟想象的一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