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
“一路上的臉色不說。”
“快到了還嫌人家父親身上臟不讓上車,你作為王哥派過去的司機,連王哥的臉也丟盡了!”
“當年我和王哥一起下鄉,水土不服,我病得厲害,上吐下瀉,是你王哥背著我走出大山求醫的,他要嫌臟現在沒我了!”
“半路有個老農,趕著牛車,在王哥筋疲力盡的時候好心載了我們一程。”
“他要嫌臟我也沒了。”
“他沒有嫌臟載我一程,這就是雪中送炭!”
“這份救命大恩,我能記他一輩子,現在我還念著那家人的好!”
“你倒好,機會給你了你往外推,自家不珍惜還把王哥的人脈給堵上了,江志軍你說你是不是欠揍?”
“我一開始告訴你,你自己不聰明不要緊,要學會跟著聰明人走……你剛好反過來,自作聰明!你知道什么叫做‘寧欺白須公,莫欺鼻涕蟲’嗎?天海師范看中的那個高飛,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只是個師范生,出來頂天了做個教師,所以瞧不起人家?我告訴你,那只是他人生的起點,天海師范是他走向成功的一個跳板,那個高飛是個天才,未來前途無量,你這個豬頭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即使沒有犯錯,你這輩子頂多也就吹吹當年‘我給青年歌唱家開過車’的牛皮!”
“現在還全砸了!”
“你告訴我你還怎么吹?”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當年給青年歌唱家開過車,不過嫌他父親身上臟,沒讓他父親上車’?”
“說到這我忍不住還要打你一頓,不把你的狗腿打折了我這氣下不來!”
高飛不知道。
開車送自己回來時那個鼻孔朝天的司機,直接被他哥打進了醫院。
現在的他。
正在舒服地享受悠閑的暑假。
像咸魚一樣躺著,什么也不用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舒服。
“兒子,再唱個歌!”魚媽媽這兩天把兒子當成點歌臺了,想聽就讓兒子唱。
“媽,我還在長身體,唱多了會聲帶小結的。”高飛有點唱不動了,你聽起來舒服,我唱得嗓子快冒煙了。
“那練字吧!”魚媽媽特喜歡看兒子寫字。
他平時不是那樣寫字的。
但一認真。
寫出來的字特別好看,字里面有股特別的精神氣,讓人忍不住想看。
高飛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手指凹一塊了你看見沒有?練字很費勁的,我手疼寫不了!”
“兒子,你什么都好,人也聰明,跟我一個樣,可就是懶,這點也隨我!”魚媽媽忍不住吐槽兒子。
“對。”高飛除了點贊之外還能說什么呢?
你是媽媽。
你說什么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