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荊棘,有何貴干?”
“荊兄也是來入日月宗的么?”
“你這不是廢話嗎?能說點陽間人該說的話嗎?”
尋思我說的是陰間話?殷長奇感覺很憋屈,在言辭上被人壓制的情況不是沒有,但那些人都是學界大佬了,輸了也就輸了。
可荊棘不同,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的樣子,所以,殷長奇不服。
“荊兄,在下是真的想休息一下,要不這樣,在下出10文錢買你座位如何?”
荊棘撇撇嘴,釋靈玉昨天夜里給了他15兩銀子,大概等于15000文,我缺你那點?10文錢就想買我的位子?呵呵!
“你看我像缺那10文錢的人嗎?你看那邊還有很多位子,你怎么就非要跟我犟呢?”
殷長奇隨意地掃了一眼荊棘指的地方,那邊是武者扎堆的地方,他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擅長觀察的荊棘發現了。
殷長奇心道:“那群土雞瓦狗,粗鄙武夫,給10文錢怕是要站起來給我鞠躬,和這樣的粗人文斗有何意思?還不如去青樓喝酒。”
相比起這些粗鄙武夫,還是荊棘更能引起他的興趣,不然的話,他怎么能在幾萬人中,一眼就發現荊棘的不凡。
殷長奇一臉糾結地看著荊棘。
“荊兄不知啊,這世道亂,那些都是鄉野村夫,我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錢財外露怕著了壞人。”
語氣中的無奈簡直就跟真的一樣,如果荊棘前世不是經常看單口相聲,就真的信了。
荊棘上下掃視殷長奇一眼,在某個位置停留了一會后,略微嘆息地說道:
“手無扶雞之力也太可憐了,長這么大,連五姑娘都沒碰過。
兄臺,若你所說都是屬實,那我就把這座位讓給你好了。”
殷長奇:“???”
呆滯的殷長奇細品了一下荊棘話中的意思,許久之后才恍然大悟!同時心神一顫!
“妙,此人,不簡單!”
妙指的是荊棘的說辭,如果他承認自己所說的屬實,那意思就是自己長這么大,連五姑娘都沒有碰過,確實太可憐了。
可如果不承認的話,那就沒有理由再去要荊棘的座位,可謂一箭雙雕。
殷長奇本身感覺自己受到了降維打擊,這個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荊棘,只能一邊愣著,思索破題的辦法。
……
等待格外地漫長,安平鎮的告示上已經明確寫了九月初三,巳時開山門。
可現在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巳時,到了午時,也就是中午飯點,日月宗的修士依然沒有出現,這有些不對勁。
很多人已經拿出了自己帶的干糧吃了起來,荊棘也有些疑惑,他看著日月宗界碑的方向,開始思考日月宗的目的。
一個那么大的宗門,發生這種不準時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就算一人不準時,也不可能人人不準時,絕對有其他的原因。
“荊兄,吃餅不?我這帶的可是蜀州的老婆餅!”
荊棘面無表情地看著殷長奇:“行啊,那你給我一個老婆餅,不要餅的那種。”
殷長奇的臉再次像菊花一樣糾結在一起,過了一會才緩緩舒展開來。
“對不起,我給不了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