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中,有種讓人覺得驚悚的感覺。
前面的六爺只感覺自己的后背,仿佛坐著一只未知的獸,他毛骨悚然的微微側頭,用眼角看著喬綾香,問道:
“你還不殺了我?”
喬綾香雙手抱臂,交疊著腿,挑眉看著六爺,問道:
“你在求神拜佛?還是在祈禱神降世人普渡眾生?你覺得現在還有誰能救你?”
她有一種讓人可怕的悠閑感,因為她擁有所有人都沒有的,可以隨意操縱生死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可以讓她隨意藐視世人,還能受到所有人的追捧。
六爺的額頭落下一滴汗來,他突然跌倒在地上,雙膝跪地,對喬綾香哀求道:
“你放過我,人命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我把我所有的物資都給你,你放過我。”
他已經不是那個在湘城郊區,可以一手遮天的土鱷了,現在的六爺就跟
“放過你?”
喬綾香一臉莫名的低下頭來,雙眸直視的跪在地上的六爺,問道:
“你太奇怪了,說的好像是我對你死纏爛打一樣,問題是,難道不是你不放過我嗎?”
她好好兒的在北營當她的咸魚,人生能混到一個駐防營地的執行官,已經是她的最終目標了,此生再別無所求。
偏偏這個六爺,就看不慣她過好日子,非要指使封道義來炸她的北營。
她與六爺,究竟是誰不放過誰啊?
是六爺不放過她。
跪在地上的六爺一臉的慘白,他仿佛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情緒了一般,坐在地上,突然失控的大喊道:
“是你,是你不放過我,我一開始并沒有想要你死,我說過,我招安你,我需要人才,我也珍惜人才,我對你拋出了橄欖枝,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你把我村子里,派去山島縣的年輕人全都殺了,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架在火上烤啊!”
這幾年,六爺越來越有種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的感覺,因為他遲遲無法替村子里的人,報了這筆血債,所以他也就漸漸的失去了人心。
“你這樣心狠手辣,一個活口都不留,你殺了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有父母,也有家人,這是一筆血海深仇,讓我怎么辦?”
六爺朝著喬綾香大喊,他過得越來越難,越來越被動,能過主動選擇的權力越來越少,所以他沒有辦法,他驕傲了一生,最終卻被喬綾香架在火上,下都下不來。
他能有什么辦法?
坐在凳子上的喬綾香,緩緩的搖了搖頭,她說道:
“所以說,你這人也挺可悲的,你不放過我,我就不放過你,這件事如果不能以你死我活收場,那就會沒完沒了了,。”
她微微一偏頭,說道:
“留你多活這么片刻,是因為我挺好奇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越家兄弟那個物資庫的事兒?白蘞和李小白可是為了這個物資庫,鋌而走險到差點兒把我的北營毀了,所以我就好奇了,這個物資庫的地址,你到底知道嗎?”
六爺緩緩的安靜下來,他的臉色灰灰的,低著頭,問喬綾香,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不出意外的,喬綾香一口拒絕了六爺,她又不缺物資,會想知道真相,純粹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