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銘,你開條件,你要什么,或者岑指揮官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們給我那個孽障留一條命,一條命就好了,這么多年,尚家對你雖然無恩,但也從沒有給你使過什么絆子啊奕銘。”
葉奕銘不說話,他垂目,看著尚正心握著他的手,一旁的常在瑩,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現在常家和尚家,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只是想要保住一條人命,就已經要親自出動常鹿能源集團的東家,親自給葉奕銘道歉、鞠躬,甚至出讓好處。
常在瑩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憋屈。
她在心中,又一次對權勢有了一層新的認知,權勢可真是個極好的東西。
面對葉奕銘的沉默,尚正心仿佛看到了一絲談生意的可能性,談生意談生意,能談就能有希望。
其實葉奕銘現在已經煩得不得了了,他干脆拿出了全部精神,正兒八經的和尚正心展開了拉鋸戰。
就這樣,原本想跑去界山村的葉奕銘,這會兒也去不了了,只希望他犧牲了這么多的時間與精力,把尚正心拖住,岑以那邊能動作快點兒,趕緊的給他把尚士憲斃了。
但負責這次案子的韓曉鋼,本來就是個公事公辦的人,把尚士憲抓了,他也要公事公辦的走程序,先把人給拘在湘城聯絡站里,然后慢慢的整理證據,對尚士憲進行訴訟程序。
急也急不來,對于岑以和喬綾香來說,他倆個偷溜出前線營地,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去弄尚士憲,這人的武力值又太渺小,跟岑以和喬綾香完全不是一個異能階梯的。
就干脆讓韓曉鋼折騰去。
岑以只有一個條件,無論怎么折騰,公事公辦,五城安檢必須秉公執法,有遇到任何阻力都來跟他講,他去削了這些阻力。
然而,他這樣高的身份地位,加上小視頻事件里,還涉及到了一個喬綾香,這兩個人的社會能量已經讓任何阻力,完全微不足道了。
如果不能公事公辦,駐防北營不光要把湘城踏平,只怕連岑以都要恨上。
所以韓曉鋼的調查很順利,該抓的全都抓了,該梳理的口供,已經反反復復的梳理了很多遍。
于是尚士憲這個人的罪惡,末世前末世后的,對女孩子,包括未成年的,直接或者間接犯下的罪,槍斃十回都不為過。
他們這群公子哥兒,玩的也太瘋狂了些,仗著家中的財大勢大,自以為自己可以凌駕于規則與秩序之上,女人,對于他們來說,只有看上與看不上的區別。
沒有別人愿意不愿意的區別,愿意的,對他們來說反而沒意思了。
進入末世之后,強大的勢力與雄厚的財力,讓他們可以調動許多的民間團隊,來幫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
而其中有些民間團隊,就公然的仗著尚士憲這群公子哥兒,在末世里強買強賣,干起了以女人為貨物的生意。
末世為什么會黑暗,其根本不是變異怪有多難殺,日子有多緊巴巴,物資有多匱乏。
其根本是人心的黑暗,在末世里,只要擁有足夠的人、物資與權勢,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建立起一個自己說了算了地下王國。
一個黑暗的,讓人看不到希望的王國。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尚士憲的個人癖好,因為他需要花天酒地,他玩兒的起,他需要在物資與生存都不愁的生活里,尋找到刺激感。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被他迫害的女孩子會怎么樣,在他的理解里,女人都被明碼標價了,末世前他玩女人,付出的是金錢,末世后,幾個饅頭就能買一個女人,所以女人不值錢。
女人不是人,是玩物。
死刑的判決下來,除了第一時間送到界山村外,這個消息還分別送到了常家與尚家。
常兆玲坐在Z城的自家豪華別墅大客廳里,哭得是死去活來的。
她的大兒子尚令節年約40,坐在母親的身邊,勸著常兆玲,
“媽,現在哭已經來不及了,爸爸一直在和葉奕銘周旋,但葉奕銘這只老狐貍,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們什么準話,他把爸爸和小姨拖在了西城,小弟的判決下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才是,湘城那幫廢物,已經完全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