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后怎么治你。”
喬綾香坐在了岑以面前的茶幾上,看著岑以笑,心中又覺得對這個男人有些憐惜,他一直在戰場上過著血雨腥風的日子,看著他那樣的威風,其實,從內在來說,岑以還是當年那個簡簡單單的大男孩兒。
想法不復雜,脾氣特別倔,還有,對她特別的好。
“怎么治我?”
岑以勉強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并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他這輩子就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姥姥,一個是喬綾香,她倆個聯手起來,想怎么治他就怎么治他。
只要她倆開心,要他干什么都行。
又見喬綾香坐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彎著腰,手肘撐在膝蓋上,歪臉看著他笑,岑以便是伸過手來,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喬綾香的鼻子,又加重了一些語音上的威脅意味,問道:
“準備怎么治我?”
她便是笑著,抬手打開了岑以的手,等他伸展了雙臂,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兩人跌在了一處,喬綾香才懷著撲通撲通跳著的心,臉頰埋在岑以的心上,對岑以說道:
“岑以哥,末世會過去的,對嗎?”
“會的,我們還會回來的,別擔心。”
岑以知道她擔心的是什么,因為界山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短短幾日的時間,讓人產生了十足的惰性。
他和喬綾香都不想離開這里。
氣氛有些旖旎起來,岑以松開了抱著喬綾香的手臂,說道:
“好了,太晚了,再跟你鬧下去,今兒晚上我就走不了了。”
他已經長大了,再怎么不開竅的男人,有了女朋友之后,都會有些正常的身體反應的。
所以他到了點得離開,如果不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對喬綾香做出什么來。
岑以說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往室內電梯走。
喬綾香就跟在他的身后,等岑以兩三步走到電梯門口,進了電梯,轉身站在電梯里,等著喬綾香跟他說晚安時。
卻看見喬綾香滿臉通紅,顯得很難以開口那般,低垂著眼,腳尖在地毯上一踢一踢的,細聲細氣的說道:
“那......要是不想走,其實......今天晚上也能留下來的。”
這是喬綾香長這么大,說過的最大膽的話,她說完,也沒看岑以的臉,只轉過了背去,臉都紅到后脖子了。
又聽見背后電梯的門關上的聲音,她還沒回頭,整個身子就被岑以抱住了。
他沒有說話,怕自己問了多余的話,她又反悔了。
在感情這條路上,岑以似乎完全失去了他一貫來逞兇斗狠的脾性,總是小心翼翼的,謹慎謹慎再謹慎。
但今天晚上,他突然就不想再謹慎,也不想再小心翼翼的確定喬綾香的真實意愿。
他不想她有機會后悔,就算是她前一秒說出這樣的話,后一秒說自己說錯了,岑以都要裝作沒聽見。
她親口說的,他可以留下,于是他一定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