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嫌疑犯啊,又不是罪犯,他們也不過是被安檢懷疑才被關到這里來的。
規則與秩序都沒有說他們有罪,即便是有罪,有的人因為偷摸拐騙,有的人因為打架斗毆,也并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還不夠死罪吧。
閆新站在這群人背后,急匆匆的沖到了最前面來。
有犯罪嫌疑人就喊住了閆新,
“喂,安檢,駐防在這里亂殺人,你就不管了哦?這是什么破地方?到底歸安檢管還是駐防管?”
閆新赤紅著眼睛,頭頂上的安檢帽子都不知道哪兒去了,他回頭,指著背后的那一群嫌疑犯,低聲吼道:
“我再跟你們說一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這當中有些人犯罪證據還不夠充分,通過正常的訴訟程序,有可能判得并不重,也有可能就這樣無罪釋放了,但是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非要從這里闖出去,你們就是擾亂治安、襲擊安檢、無視規則與秩序,我們有權力可以立即擊斃你們。”
他的話,讓那些想要沖闖出去的嫌疑犯們,稍微安靜了許多,大多數的嫌疑犯都有些退卻,不敢再鬧了。
一來,是因為喬綾香那轉化生命能量的手段太瘆人了,二來,其實這里頭很多人都罪不致死,甚至于,有的頂天了,不過也就判個三五年的。
“我聽說界山村監獄吃好喝好的,比外頭的日子都要好過。”
有人小聲的說著,一步步往后退,退進了自己的牢房里頭,他是因為沒有了吃的,所以偷了別人的一個大倉庫,結果被抓起來的,這罪很小,他被抓起來的時候,那一倉庫的物資都還沒有動,又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了主人家。
所以頂天也就半年左右,罰重點兩三年,怎么都不至于死掉的。
有了第一個退回去的人,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后,除了一小隊負隅頑抗的嫌疑犯還在猶猶豫豫的,大多數人都退回去了。
喬綾香繼續負手往前走,對面一群嫌疑犯中,站在最后面的一個男人,護著低著頭的尚士憲。
尚士憲心中焦急,忍不住慌道:
“現在怎么辦?怎么辦?你們給我想辦法,快點。”
“尚少,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另一個站在尚士憲身邊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穿黑衣服的女人是喬綾香,她沒有和岑以一起上前線。”
鬼知道為什么向來跟岑以孟不離焦的喬綾香,居然跑到湘城來了,他們明明在界山村外面的大市場,也搞了一場騷亂。
“我家請你們來,就是要你們把我從這里弄出去,現在你們必須給我想辦法,必須,否則我必死無疑了。”
原本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按照正常的安檢訴訟程序,上訴,駁回,再上訴,再駁回,在此期間,如果尚士憲認錯態度良好,他愿意捐出全部身家,為這個社會做點實質性的貢獻。
說不定還能得個死緩,死緩再轉無期......只要用時間與誠意,慢慢的贖罪,他未必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可是,現在常兆玲這樣一弄,尚士憲就是不死也得死了。
一時間,尚士憲懊惱無比,甚至于連自己的媽媽常兆玲都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