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能說?因為我提起了你的傷心事嗎?“
常兆玲瘋了,用語言做武器,往自己的妹妹心上戳。
她仿佛就是要故意的挑動起常在瑩心目中的仇恨一般,只聽常兆玲又說道:
“因為提起南鳳芹就會不斷的提醒你,你失敗了,你敗給了一個棄婦,是嗎?你敗給了一只破鞋是嗎?”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常在瑩再也忍不住了,從沙發上跳起來,她渾身緊繃,對常兆玲說道:
“我是一個失敗者,沒錯,我敗給了一個棄婦,這也沒錯,但是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們對駐防犯下的錯,與我的私人感情,這是兩碼事,你不要將這兩件事情混為一談。”
這時候,常在瑩說話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尖銳,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那每一根刺都是對向自己這個最親的親人。
原本常在瑩以為常兆玲說了那么多,故意挑起她的怒火,是想和她在家里大吵一架。
卻是看見常兆玲突然安靜了下來,那個瘋子一般的女人低著頭,眼簾搭下來,聲音沉沉的問道:
“常在瑩,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還管不管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去問Z城駐防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他們到底要多少?”
連用了三個“到底”,讓站在姐姐面前的常在瑩,冷笑一聲,斬釘截鐵的回答了兩個字,
“不去!”
說完這兩個字后,常在瑩轉身便要回房間睡覺了,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頭微微的一偏,對身后的姐姐說道:
“姐姐,我的命要絕于此了,雖然我還有很多的不甘心,但是我是駐防的風紀官,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個錯誤,我要承擔。”
她說的不甘心,是因為她敗在了南鳳芹的手里,這個女人給了她太多的挫敗感。
然而正如常在瑩自己所說的那樣,她的感情與她犯下的錯,這是兩碼事,人犯了錯就要勇于承擔責任,不是嗎?
現在,常在瑩覺得常兆玲的身上,就是缺乏這種承擔責任的勇氣,因為一直到今天,常兆玲都不肯為自己兒子的錯誤買單。
她總覺得是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對不起她的兒子,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兒子犯下了那樣的罪,來就是該死的。
上層人的一些喜好,會造成下層人的顛沛流離,這個道理常兆玲不會明白,常在瑩明白。
但常在瑩改變不了常兆玲的性格,更何況常在瑩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也沒有心力去改變任何了。
她緩緩的往前走,正要上樓梯,突然就聽到身后變得很安靜的常兆玲低聲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去死,那我送你一程吧......”
她這話一說完,常在瑩忽覺不對,無論是姐姐的語氣,還是現在氛圍,都不對。
于是常在瑩急忙回頭,看到她的親姐姐手中拿著一把槍,那槍的樣式似乎又不像是尋常的子彈槍,槍口就宛如一個泡泡器的圓圈,彈匣內沒有子彈,反而裝著一塊能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