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擺明了去做壞人的嗎?以后要是那方子劍得了勢,怕是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我。我才不做這種冤大頭。”
秦蘇別過了身,滿臉的不情愿。
“加白銀千兩。”
顧遮低頭便是這么幽幽的一句。
秦蘇張大了嘴,手指飛快地掰了起來——大概能夠萬春閣開銷足足三十年?
“再加黃金百兩。”
顧遮微微一笑,抬眼間掃了一眼秦蘇,不動聲色地說道。
秦蘇聽得眼珠子一轉,故意扭捏著說道:“皇上……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去賣命的啊……”
“那行了,那就派別人去吧。反正,宮里的太監一大堆,找誰都一樣。”
顧遮起身便佯裝要離去,卻被秦蘇拽得一下子跌落回了龍椅之內。
只見秦蘇相當豪氣地一拍顧遮的肩膀說道:“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我去!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種赴死之事,當然不能坑我的同僚了。”
“我來,我來,呵呵呵……”
秦蘇笑得相當諂媚,某人唇旁的奸詐之意也愈來愈濃烈。
“那好,你一會兒便去丞相府,告訴方子劍,說……他若是膽敢再掀起什么風浪來,他在河北走廊一帶的知府舅舅可就沒了靠山了。”
顧遮莞爾一笑,眼中掠過了一絲殺意。
“哦。知道了。”
秦蘇說罷轉身就要出大殿的門。
“回來。你還沒跟我說說你要怎么計劃此事呢,這么著急著走干什么?”
顧遮見秦蘇走得急,怕她壞了事兒便把她叫住了。
誰知秦蘇卻大步朝前,朝他擺了擺手道了一句:“明白了,明白了。保證把事情辦好就是了。記得準備好銀兩!”
顧遮狐疑地看著她走遠了,暗自嘀咕了一句:“以這丫頭的出牌方式,怕是這方子劍要蛻一層皮?”
秦蘇一路徑直來到了丞相府,她連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給她開門。
她一急便沖著府內喊道:“方子劍在府內嗎?我乃奉圣旨前來,再不開門,可是要誅九族的哦~”
“來了,來了。”
在她的忽悠之下,一名年輕的仆人匆匆忙忙地開了門。
他一見秦蘇手中既無圣旨又沒有身著官品級別的衣物,不由得撓了撓頭貼著笑臉說道:“不知您是奉……”
“奉皇上的旨意。怎么,你莫不是還想派人親自去問問皇上?”
秦蘇負手于身后,大步便一腳跨進了府內,冷冷答道。
“不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覺得……這至少得……”
那年輕的仆人摸不著頭腦,又不好將話說明白,只能賠著笑。
“得得得什么啊?你們家老爺呢?都沒個帶路的嗎?”
秦蘇唬著一張臉,絲毫不給仆人反應的機會,朝著他便這般說道。
“奴才這就給公公帶路,帶路……”
仆人一見秦蘇這般架勢,心想著莫不是特地微服前來,便也殷勤了一些,連忙帶著秦蘇往前廳去了。
剛要到前廳不遠之時,秦蘇便聽得方子劍懶洋洋地問著:“外面怎么這么吵啊,是什么人來了不成?”
仆人剛要上前去稟報,卻見秦蘇上前一步,一腳便“轟——”的一聲將前廳的門踢了個哐當響!
正在搖椅之上享受著美女按摩的方子劍一個激靈,從搖椅上一下子滾落在了地,灰頭土臉驚慌不已地看向了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