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臉冰霜,回答得字字清楚。
顧遮笑得滿目春風,連連往后后退了好幾步,時不時地回頭看著雍極殿的殿門,然后瞅準了時機,撒開腿就跑了。
一邊跑他一邊喊著:“朱雀,你等著啊!我去拿把劍來!等著啊!”
朱雀木然地看著他“砰——”的一聲將殿門關得緊緊的,才“咔擦——”一聲將劍推回了劍鞘。
他一個飛躍轉身,消失在了雍極殿的上空。
然而,他的聲音卻像幽魂一樣地回蕩在了雍極殿的上空——“我勸皇上改邪歸正,回頭是岸。”
顧遮捂著心臟在殿門后聽罷,暗暗罵了一句:“死老單身狗,自己追不到女人,還攔老子的事兒……”
“轟——”
一個尖銳的東西刺破了屋頂從天而降,帶著幾片碎的瓦片恰好落在了顧遮的腳旁。
嚇得顧遮的身子往門上又挺了一挺。
待塵煙散盡之后,他才看清了,那竟是一片被撕得歪七扭八的紙條。
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朱雀的幾個大字——“你才老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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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一路東躲西藏地回到了趙起那邊,趁大家不注意之時手忙腳亂地換好了太監的衣服。
她正要渾水摸魚打算出宮去萬春閣之時,卻聽得跟前“咳——”地響起了一聲咳嗽聲。
秦蘇的動作僵硬在了原地,緩緩抬頭間看見了趙起一臉嚴肅的表情。
像極了一個大寫的“國”字。
還皺巴巴的。
“呵呵呵,趙大總管,夜都這么深了,您還沒睡吶……?啊……”
秦蘇心知今天自己一天都沒出現在這里,勢必是惹得這位平日里要她伺候前伺候后的趙大總管不爽了。
她笑得一臉的僵硬,腳底下卻往后暗中退了一步,準備隨時腳底抹油溜走。
“是啊……夜深了,這不,來逮一逮耗子了。”
趙起居高臨下瞇著本來就小的雙眼掃了秦蘇一眼,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耗子啊……”
秦蘇心虛地一陣“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心里暗罵趙起埋汰起人來連道德都不顧。
“是啊,好大一只。這不,要是來晚了一步,就得讓她給逃了。”
趙起一記響指打在了秦蘇的頭頂上。
“疼疼疼!”
秦蘇忙捂著頭,夸張地喊著疼,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趙起,咕囔著:“干嘛,茶水不是早就給你沏好了走的。還非得天天在你跟前晃啊……”
“你那是沏茶嗎?我看你連洗茶都沒洗就一溜煙走了個干凈吧?”
趙起白了秦蘇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哎呀呀,我的趙大總管,你就直接說吧,這深更半夜地來堵我,該不會只是因為我沒給你倒好茶水吧?”
秦蘇眨巴了幾下眼睛,又委屈巴巴地說道。
“算你……小子識相。”
趙起白了她一眼,端起了一副架子,輕咳了一聲說道:“介于你今兒表現非常不好非常差,在同僚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明兒開始,罰你去城外郊外難民那里發粥!”
秦蘇還在想這跟“同僚”和“極其惡劣”有什么聯系之時,聽到“難民”和“發粥”兩個字時卻一下子跳了起來!
“趙老太監,你說的是真的?!”
秦蘇開心地一下子湊到了趙起鼻子底下試探地問道。
“趙老太監?”
趙起腆著啤酒肚子,將一雙眼瞇成了幽深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