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林止風聽到護士們正在議論，劉曦媛的住院費拖欠已久，壓根沒人來繳。
劉家人從許莉娘家要來的錢，一分都沒花在劉曦媛身上，醫院明天就要趕人，以免拖成一個無底洞。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教育出劉曦媛的家庭，做出這種事是在意料之中。林止風沒有繼續聽她們八卦，繼續朝著病房走去。
劉曦媛正醒著，瞪大雙眼盯著天花板，黑黃的臉上仍是布滿痘痘和斑。她的額頭和眼角生出不少皺紋，法令紋堪比五十歲的婦女。
焦黃干枯的頭發里，冒出許許多多的白發，從氣色到外表，都已經不像十九歲的少女。
林止風用神魂震壞監控，取下隱身符，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怎么......”劉曦媛嚇得渾身顫抖，陣陣劇痛傳來，身體內外的傷全都被牽扯。她的聲音嘶啞難聽，也難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來看看你的報應。”林止風笑容燦爛，坐在她床邊，從包里取出鏡子懟到她面前。“順便讓你照照鏡子，讓你看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拿走......快拿走......”劉曦媛痛苦地扭動著，閉上眼用氣音嘶吼，她沒力氣喊護士，更沒力氣去按呼叫鈴。
“你為了變美，能不惜一切害人，怎么沒想過失敗的后果？”林止風眼中滿是譏諷，貪心惡毒又沒有實力的人，注定會失敗。
劉曦媛察覺到她收起鏡子，喘著粗氣瞪向她，用盡全身力氣詛罵出聲：“賤人，都怪你，都怪你和白晶晶......”
她說完突然陰測測地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你還笑得出來？”林止風眼角微抽，自從小綠把她的智力值降低，這人就跟腦殘無異了。
“我是在笑你，你遲早會變得又老又丑，到時候沒有男人肯多看你一眼......”劉曦媛的眼中迸發出強烈恨意，竟讓她增添了幾分生機活力。
“你的小命都在我手里，不求饒就算了，還主動挑釁。”林止風沒有被激怒，反而覺得她蠢得好笑。
她說完不顧劉曦媛嘶啞的咒罵，把備好的亂神丹取出來，掰出一半塞入喋喋不休的嘴里。
“這藥能讓你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瘋癲。可是在正常人眼里，半瘋也是瘋子。沒人會相信你，在意你，不管你清醒的時候說什么，都一樣是瘋話。”
劉曦媛眼中終于露出恐懼，不知道為什么，她連身上的劇痛都快感覺不到了。
“你是不是在疑惑，為什么感覺不到痛？”林止風笑瞇瞇地看著她，耐心地解釋道，“因為我抽走了你體內的藥效，順便把你廢成植物人了啊。”
劉曦媛的心猛地一抽，發現脖子以下沒有任何知覺，就連最簡單的轉頭都做不到。
“你到底是誰......嗚嗚嗚......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劉曦媛嘶啞的聲音染上哭腔，終于不敢再咒罵。
“省省吧。”林止風嗤笑出聲，還體貼地幫她掖好被角才不慌不忙地站起來。
“哦對了，你家人得到四十萬賠償金，一分都沒給你花，明天醫院就要趕你出去。哎呀，你說你一個瘋掉的植物人，會被送去哪里受罪呢？”
林止風看向劉曦媛恐懼絕望的雙眼，幸災樂禍地笑道：“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她說完貼身隱身符，腳步輕快地走出病房。
剛到走廊，她就聽到劉曦媛用盡生命的力量，發出一聲聲凄厲慘叫，引得護士們腳步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