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沖與阮塵霄趕來的時候,林止風已把飛玨身上所有東西扒下來,裝進了儲物空間里。
包括他身上穿著的紫色宗門服,里面套著的高品階軟甲,腳上蹬著的四階超品短靴。
就算這些東西沒用,她也不想留給飛玨。
當赫連沖與阮塵霄來到近前,看到的就是一個赤條條、血淋淋的紫云使者,除了一條遮掩神識視線的超短褻褲,就只剩幾根凌亂的腿毛。
“九尾!”赫連沖凌空飛馳,一把將林止風拉到背后藏起來,看向地面昏迷不醒的飛玨,神情復雜。“他這是怎么了?”
阮塵霄走到地面檢查了一下,飛玨生機未散,只是骨骼碎成渣,經脈也全裂了。“好像是......被打了。”
赫連沖驚訝回頭看向林止風,胖嘟嘟的圓臉,大大的圓眼,無辜到了極點。“應該不是你吧?”
“不是,有一道黑影跑來,噼里啪啦對著他一頓打,打完扒掉他衣裳褲子就跑了。”林止風利用這副天真模樣,成功騙過了兩人。
等阮塵霄給飛玨塞下丹藥,把他救醒過來,就從他口中聽到了同樣的說法。
“不知哪來的化神期,可能走火入魔了吧......阮道友,勞你將我帶去附近療傷。”
飛玨再沒有抽取獸血的想法,對九尾雪獸的狂熱消失無蹤,他身上的舊傷未愈,今天又受了嚴重內傷,注定活不過五十年。
“我先帶使者回去,你們去大比賽場通知一下吧。”阮塵霄把人扶上靈舟,匆匆朝家族方向飛去。
“真是飛來橫禍。”赫連沖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高人會暴打小輩,“九尾,你沒受傷吧?”
“沒有。黑影見我長得可愛,沒忍心下手。”林止風面不紅心不跳,拽著赫連沖的衣袖催促,“走,趕緊回去觀戰。”
赫連沖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飛玨找你到底什么事?他表情古怪,或許沒那么容易罷休。”
“他想抽我本命獸血,不過現在的他估計沒這心思了。”林止風笑瞇瞇地回應,眼中閃過狡黠光芒。
據飛玨交代,他需要神獸血療傷的事不算秘密,紫云宗的內門弟子都知道。
林止風好奇的是,阮夢漁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一逼問就得知,有兩名紫云弟子恰好在附近游歷,或許在閑聊時說起過,正好讓阮夢漁給聽到了。
林止風不打算為難赫連沖,她和道侶不顧紫云宗勢大,匆匆跑來解救,說明他們都是有情有義的修士。
可惜攤上一個腦殘女兒,被拖累了這么多年還不知道真相。
“都已經開始了。”赫連沖看到擂臺光芒閃爍,迅速到各大家族說明了飛玨的情況,隨后坐在看臺上方,觀看正與一名煉氣中期對戰的阮夢漁。
林止風坐在她旁邊,看著阮夢漁假裝力有不支,節節敗退,心中忍不住冷笑。
以筑基初期的實力對戰煉氣中期,還有臉做出這副樣子,真是扮豬上癮。
“系統,給我準備一張破障符。”
阮夢漁偽裝境界的秘術,是撿來的天品斂息術,再輔以仙器碎片五靈珠的力量,下界巔峰修士都不可能勘破。